“沒什麼瓜葛?我看龍九爺是上了年紀,記性沒那麼好了。去年我手下的海運船隻路過你們底盤,被你手底下的人強行攔下來扣了一整天,還把我親弟弟給打成了半殘,這筆賬,我可還記著呢!”
嚴通冷冷的對龍九說道。
“啊,原來是那件事。”
龍九身為禹市老大,也不是吃素的,嚴通說話這麼不客氣,他也不想忍了,“可我記得,不是我的人打你的弟弟,而是你弟弟路過我底盤的時候上岸挑釁我的手下,還出手傷人,我手下的人,只不過是以牙還牙。”
“我還一直納悶,年紀輕輕的一個人,怎麼這麼暴戾,動不動就舉著刀喊打喊殺,原來都是遺傳基因作祟。有你這樣蠻不講理的哥哥做榜樣,當弟弟的性格那麼張狂也不奇怪。至於打殘了他,只能說他是咎由自取。還希望嚴老大你弄清楚事情再說話,免得落得跟你弟弟一樣的下場!”
“瑪德,龍九,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我只是在提醒你。”
兩個人一個講話夾槍帶棒,另外一個含沙射影,都不是省油的貨色,眼看矛盾就要升級。
蘇迎山忙又勸道,“兩位都消消氣,別忘了到奉寧來是做什麼的。現在就爭吵起來,明天還怎麼談聯合?等汪永壽來了,豈不是讓他白看了笑話?”
“聯合?想讓我跟這個姓龍的聯合?做夢!”
嚴通不假思索的大喊道。
蘇迎山面色一寒,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兩腮也因為咬牙變得稜角分明瞭許多。
嚴通吼得痛快,但是吼完他就後悔了。
這裡畢竟不是他的雲河,而是蘇迎山的地盤奉寧,這樣跟蘇迎山說話實在有點過分了。
所以他又補了一句,“蘇老大,我不是駁你的面子。我弟弟才27,如今癱瘓在床,吃喝拉撒都得靠人伺候著,是在慘得很!今天見到了罪魁禍首,我總得要個說法!不然我哪還有臉當這個哥哥?”
嚴通實在是不會耍什麼心機,只能賣慘來補救,可惜收效甚微。
蘇迎山能做一方老大,什麼慘烈的事情沒見過?指望他起同情之心?
“我蘇迎山本想做個和事佬,可嚴老大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的。你們的恩怨是你們的事。”蘇迎山先說了句軟話,又緊接著說,“可是,這次咱們四市聯合對我蘇迎山意義非常,我這裡離蕭萬全的地盤最近,最近也是飽受其擾,蕭完全要人有人,要勢力有勢力,要錢有錢,手段更是不缺。就快要把手伸到我這奉寧來了。”
“我要是完了,你龍九、嚴通、汪永壽也得步我的後塵!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今天這飯,老子不吃了,明天的談判,你們愛來不來!”
蘇迎山撂完狠話,憤然離場,弄得嚴通非常尷尬。
“蘇老大,你別……”
嚴通話到嘴邊卻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彙,手伸向蘇迎山僵了半天,眼睜睜看著蘇迎山出了門,嘆了口氣,把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