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聰的話說的難聽,但是說的也沒錯,人家既然都已經是表面了態度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去熱臉貼冷屁股。”王安山放下了手裡的雜誌,起身走到了還在地上悽慘的哀嚎的李聰身邊。
“那我們就真的不管了?”白慕也清楚,即使是現在他們過去幫忙,也未必能夠起到什麼作用,但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去送死,他還是有一點不忍心。
“要不,隊長你再去問問方……”
“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白慕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安山便是已經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
無非就是想要他再用和方同之間的關係,讓方同出手幫忙。
王安山看向了還在慘叫的李聰,此時李聰的樣子頗為悽慘,但是王安山卻沒有絲毫可憐他的意思,反而是又補了一腳。
這一腳的力度並沒有多大,但是李聰卻是立即站了起來。
臉上的狼狽模樣一掃而光,好像剛才慘叫的人不是他一樣。
“之前在魔都的時候,的確是我把方同叫來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可以隨意的指使他做什麼事情,我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
王安山瞥了一樣白慕,接著說道:“既然你們是自己想要參與,那就自己去,不要跟拉墊背的一樣,還去帶上別人!”
說完這些,王安山便是走出了房間。
等到王安山離開,李聰才鬆了一口氣,臉上有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李聰跳到了白慕的身旁,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白老哥真不愧是隊裡的老人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跟隊長說話的呢!”
一邊說著,一邊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臉上也是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然而,李聰的恭維並沒有使得白慕感到高興,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了。
其他的隊員們之前一直都沒有開口,此時也都像是沒有看到白慕一樣,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白慕輕輕的推開了李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不說話,低著頭,默默的坐在了一邊。
看著白慕現在的樣子,李聰的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的嘲諷。
實際上,對於白慕之前的所作所為,他們不僅僅不支援,甚至還是站在王安山那邊的!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對白慕希望他們去援助那些安市的靈師而不滿。
而是對他兩次質疑隊長的決定而不滿!
【山海】是一個軍方建立的機構,對於小隊的管理,也都是直接套用的軍隊的管理制度。
對於他們這些隊員來說,隊長的命令是絕對要服從的。
這並不是說就不允許他們質疑隊長的決定,只要合理,隊長也是會聽取他們的意見的。
只不過,白慕之前說的話,實在是太過於愚蠢了!
他們同樣作為【山海】小隊,和其他小隊一起作戰,那是理所應當,即使說是有危險,那也沒有關係,畢竟他們也不是什麼怕死的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王福作為第一負責人,已經是明確是禁止他們參與戰鬥了,這個時候他們去幫忙,那不僅僅是得不到感謝,甚至之後還會因為違抗命令,而受到懲罰。
這都還是其次的事情,真正讓他們感到不滿,還是白慕最後的那句話。
他們認為隊長說的沒錯,他們這些【山海】的靈師,保護民眾是他們的責任,但是並不意味著這就是所有靈師的責任。
即使是他們也希望是每一個靈師都秉承保護弱小的理念,可他們也不會強迫別人非得這樣。
白慕是隊伍裡的老人了,小隊中任何一個接觸到他的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得到他強烈的正義感。
白慕屬於那種典型的有志青年,他熱愛生活,關心同伴,扶持弱小,不畏強大。
他看待一切東西都顯得十分樂觀,也十分願意去相信人性本善這個觀點。
對於白慕的這種意識,他們並不反感,甚至是十分欣賞,畢竟現在像他這樣的人,已經並不是很多了。
欣賞歸欣賞,贊同歸贊同,但這是並不意味著,他們就願意變成白慕這樣的人。
沒有人喜歡別人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你。
在靈氣尚未復甦之前,散修靈師們大多都選擇隱藏自己,因為靈氣稀薄,再加上【山海】的管束,這些人很少使用自己的能力。
就這樣作為一個普通人隱藏在民眾之中,他們雖然擁有特殊的力量,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表現得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別,而且他們同樣也是華夏的人民,他們同樣有著生活和生存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