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過後上班,施力美公司召開了一個總動員大會。
會議一開始,先是施承出來說了幾句,很快地就到韋曉梅登場了。
與韋曉梅顯出的雄心勃勃鮮明相對映的是,一旁的黃方芳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很顯然是在這之前對於這個會議的內容瞭解甚少,更是對於施承與韋曉梅兩個人非要來表演了這一出不加掩飾的默契記恨在心。
為了兒子,她感覺自己已經是夠能忍的了,他們還想怎麼樣,啊?!
她盤算著能不能再從施承那多弄到一點錢,儘管其實她對於施承所有的家底是再清楚不過了,在以往能拿過來的從來也沒有手軟過。
她輕咬著牙,緊捏著杯耳,心裡光顧著在想事情了,對於韋曉梅說的是什麼就並沒有認真地聽進去。
而韋曉梅說的是,公司正計劃要擴大經營,已經在開始籌建第一家建材專賣店,而且公司將會採用吸收入股的方式,讓大家以投資人的身份真正積極地參與到此新專案當中來。
聽到這裡,舒顏算是恍然大悟了,就說最近看到韋曉梅在公司裡到處穿梭閒聊更是勤快了,也包括了她在之前直接地就打探起李安琪家裡的情況,原來不過就是在進行大摸底,她是想把每一份股金的金額定得更合適,更具可操作性而已。
這個事情,在公司真是立即就引起了震動。
每一份入股金額要說多真地不算太多,兩萬五千塊錢,可是要說它既然數目並不大那麼大家就肯定會情願了也絕對是未必。
如果這真是一個好機會,那大家當然是會受到大家歡迎的,只不過,這真地是一個好的機會嗎?
裝修公司也同時在售賣建材,這個根本就並不是什麼嶄新的經營模式,在前幾年就曾經出現過一個公司短暫地火紅過一把,之後又迅速地敗落,那還是行業最興旺的時候呢。
這天午休,呆在公司訂飯的人就非常地少,彼此關係好的人都結伴出去了,顯然大家都想要說一說這件事情,聽一聽彼此的意見。
覃可今天也是主動地提出自己要跟著舒顏和李安琪一起去吃飯。
“安琪姐,小顏姐,你們到時,會入股進去嗎?”,覃可問。
李安琪沒有回話,也是看向了舒顏。
舒顏說:“說實話,我不想入,我不看好這種投資。”
覃可立即說到:“是啊,我也一點不想。”,好不容易家裡存起了一點錢,不容易地,“可是如果規定說不入就不行呢?”
其實舒顏覺得,就韋曉梅那人真要做出強制的要求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到底不想讓覃可為此太過憂慮,“這種事情總不能逼迫了別人吧,真要那樣,那這個生意做得也不會愉快啊。”
覃可嘟了嘟嘴,“兩萬五哦,如果我不得不拿錢出來入了股,要是最後生意沒做起來,我的本金就沒有了。”
“那麼,你們說我可不可以這樣去理解,就是我被公司變著法子剋扣了五個月的工資了呢?”
舒顏聞言笑了笑,如果真是不情願的,這樣去理解也是沒有錯。
李安琪說:“工程部的人對那個品牌的瓷磚做過測試了,說質量真是不怎麼樣,吸水率太高了。”
“這樣的廠家,以後真再生產潔具,質量大概也可以想象。”
覃可對她說到:“安琪姐,你是部門經理,會上不是說了嘛,你是起碼入兩份錢的,不過,你們家影響應該不會太大。”
李安琪卻說:“小覃,就按著你剛才的那個演算法,那我跟你是一樣的啊,也是要白打五個月的工啊。”
大家這時說的都是基本的收入,畢竟關於績效的那一部分數字並不是隨說隨有的。
一旁的舒顏不禁要去想,這個自己以前一直認為相當地不錯的公司,它到底是從哪一個時候開始,就變得讓自己有些不喜歡了呢?
她想了想,就又立即覺得那似乎已經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了,如果她不想入這個股,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脅迫得了她的。
李安琪自然瞭解她的脾氣,不難想得到她心中所想。
因此她並不會直接去問舒顏,只說:“雖然說其實我老公那份錢也能夠養家,只是我的工作要是變化太大的話,那我們家用錢就沒有這麼自在了。”
舒顏一聽就明白,也很是同意,“嗯,由奢入儉是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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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顏感覺自己明明還清晰地記得去年過年時候的好多情景,而現在卻又逐天地在接近農曆新的一年了。
大山區的鄉村,普通的快遞公司遞送不到的,所以每一年過了元旦,她就需要開始準備要寄往山區新年禮物了。
往年,她都是拉上寧慧心和趙玫一起上街去,今年她自然是讓林律師陪著自己。
“幾年前我和慧心開始資助山區的小學生上學,是從學前班開始資助的,這是慧心以前一個同事搞起來的活動。”
林遠輝就問:“趙玫沒有跟你們一起參加捐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