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國先生招呼徐立信坐上自己的車,車隊駛離機場。
徐立信側坐著看了一眼司機和副駕駛位上的隨從,看著經國先生說道:“先生,我有個重要情報要單獨向您彙報。”
連司機和隨從都要避諱?
經國先生微微皺了一下眉:“好,等到了行轅再說。立信同志,組織決定由你擔任晉綏站站長,接替方周同志工作。有什麼困難沒有?”
徐立信微微愣了一下,馬上挺胸說道:“服從組織安排。”
擔任晉綏站站長,那豈不是還要回去太原?
徐立信有些頭疼,原先的身份已經暴露,再回去太原他肯定要重新換一個身份了。
經國先生看著徐立信說道:“有什麼困難儘管提出來,組織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
要是換做以前徐立信肯定會回答‘沒有困難,保證完成任務’,可是跟謝天接觸的時間長了,徐立信多少受到一些謝天的影響,他猶豫了一下看著經國先生說道:“先生,能不能把我愛人留在後方工作,她,她懷孕了。”
經國先生楞了一下,哈哈笑著說道:“恭喜立信同志要當父親了,這是好事,理應照顧。組織上會為你愛人在機關安排工作的。”
徐立信急忙道謝,看來在後方這段時間要爭分奪秒努力使杜玥懷上孕了,不然幾個月後可就露餡了,雖說組織上不會因此治他一個欺騙組織的罪名,但是經國先生一定會對他產生一些不好的看法。
車隊到達戒備森嚴的行轅,喜多誠一還是被裝在狗籠子裡抬出的囚車。
經國先生微微皺了一下眉吩咐道:“把他放出來,找一間屋子先關好。”
副官領命去了,徐立信忍不住低聲說道:“先生,其實謝寶慶的審訊方法對喜多誠一很有效,在張莊的時候,他為了換一口窩頭吃都主動交代了很多情況。”
經國先生點了點頭:“跟我到辦公室。”
進入經國先生在行轅的臨時辦公室,經國先生坐到辦公桌後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坐吧,有什麼事情你現在可以說了。”
徐立信應了聲是,欠著半個屁股雙手扶著膝蓋保持著坐姿坐到椅子上,看著經國先生說道:“先生,日軍研製了一種非常恐怖的武器,叫做一式氰酸手榴彈,改裝後可以透過飛機投擲或者是榴彈炮發射。”
經國先生微微皺了皺眉,徐立信接著彙報:“這是一種毒氣彈,殺傷範圍極其恐怖,致死率達到100%,一枚手榴彈大小的裝置就可以造成幾千人的死亡。”
經國先生刷的變了臉色:“致死率100%?”
徐立信慎重的點了點頭:“我雖然沒有目睹這種武器實戰時的場面,但是我在戰後看到了焚燒過幾千具屍體的焚屍坑。謝寶慶從日軍手中搶過這種武器用到了日軍身上,進攻張莊的日軍北臣聯隊和偽軍保安團一共四千七百多人在短短几分鐘內就全部被毒死。”
經國先生不寒而慄,雙手扶著桌面盯著徐立信問道:“日軍手中有多少這種武器?”
徐立信搖頭:“這個連喜多誠一也不太清楚,但是他交代說,在張莊被謝寶慶搶走的一式氰酸手榴彈原本是計劃用來對付重慶的。幸好這批手榴彈被謝寶慶截獲了,不然恐怕會對我們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
經國先生壓抑著怦怦亂跳的心臟,盯著徐立信說道:“這麼說,現在這種手榴彈是在謝寶慶手中?”
徐立信點了點頭:“我向他提出要看一看,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