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說:“我問過了,沒有人見到他,你過來吧。”
陳魯看師父一直和顏悅色的,自己這麼懟他也沒見他有一點點煩的樣子。當官不打笑臉人,陳魯不好再說硬話,只好說:“我怎麼能到你那裡?你這一天天神神秘秘的。”
“你能,蝦簍子。帶著大青馬。”蛤蟆說了一句,沒有了聲息。
陳魯明白過來,把頭搖晃了兩下,身邊真的就出現了一個蝦簍子,是自己剛剛編完的那個。
陳魯拎著簍子來到沒人的地方,拉著大青馬向裡面一跳,一下子就來到了蛤蟆的茅草屋。這次他好好打量一下,這裡雖然也和田翁的院子相仿,但是還真不是田翁的那個院子。
蛤蟆坐在石凳上微閉著眼睛,一言不發。陳魯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是他本人來了,還是又在做夢。他看師父這個樣子,問道:“師父,我是不是真的來到你的住處,我的意思是……”
蛤蟆疑惑地看著陳魯,說:“你沒事吧?”
“本來一點事都沒有,讓你們這些人神神秘秘地把我玩的丟丟轉,離瘋子可能還只有半步之遙。現在我老人家都在盼著,快瘋了算了,省得這一天天的難受,亦真亦幻。”
蛤蟆睜開眼睛,喝道:“說正事,看這樣你還是不著急,你不怕你兒子……哦,又說錯了,你的副使被蟾兒殺掉嗎?”
陳魯疑惑地說:“不會吧,蟾兄和我有那麼大的仇嗎?不就是爭那個破尊長失敗嗎?賭得起輸不起,真是你的好弟子!你快說,把我老人家找來幹什麼吧。”
“把你的坐騎叫來。”
陳魯一聲唿哨,大青馬在外面長嘶一聲。蛤蟆把手一揚,一道大荷葉飄了出去,一下子蒙在了大青馬的臉上。大青馬又是一聲長嘶,甩掉了荷葉,愉快地連著打了幾個響鼻。陳魯大喜,明白了,蟾兄迷惑大青馬的氣味被蛤蟆給破解了。
陳魯回過身來,說:“師父,你不知道,我老人家找到他也打不過他,怎麼辦?”
“好辦,蝦簍子。”
陳魯急眼了,嗷的一聲喊了起來:“你這一天天的就和蝦簍子幹上了,除了蝦簍子,你還能有什麼?你這個沒人……哦,對了,是蝦簍子。”再看蛤蟆,已經完全閉上了眼睛。
陳魯向師父拜了兩拜,站起來飛身上馬,大青馬一路向北而去。在一處火山口停了下來。陳魯打量一下,這就是格朗山。
他滿腹狐疑,這曾經是寰宇新世界的地盤,現在已經被他陳魯收復。現在來看,小元聖母很有可能在這裡又重新紮下了根。可是蟾兄為什麼在這裡?難道他和這些人混在了一起嗎?
陳魯下了馬,不管大青馬,自己踢出天步八重,眼前出現了一個大湖,不比伯嶺湖小多少,一望無際,午後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起一片片金色的、鱗片一樣的光芒,在湖中央,矗立著一片片殿宇,亭臺軒榭,假山河湖,都沐浴在這金色的陽光中,陳魯真的感覺恍如隔世。
“子誠兄,還是被你追蹤到了。請進吧。”是刁冷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