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楠笙嗤笑,“你還會表演變臉呢?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們都已經決裂了,我都已經那樣罵過你,你還來找我,是不是賤得慌,求我在罵你一頓啊?嗯?有病就去看醫生,我可不會治神經病。”
這秦朗的腦子鐵定有問題,兩人上次都那樣撕破臉了,結果他還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與她說話,這也太膈應了。
想到這裡,夜楠笙的眸子輕微閃爍著。
秦朗的修養和韌性特別好,而且城府極深,她這樣責罵他了,他還能對她笑出聲來,這就表示秦朗心底在憋大招。
夜楠笙不得不防。
她可沒那個自信,以為秦朗是愛她愛得深沉。
這廝和姚露露算是一丘之貉,兩人都是一肚子壞水,指不定想要怎麼整她呢!
而且秦朗這人,花花腸子多,極其記仇。
夜楠笙這樣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尊嚴往地上踩,秦朗要是再不生氣就奇怪了。
他刻意避開了她的話鋒,語出驚人,“笙笙,我知道你是怪我沒能早一點娶你!但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陸家對你不好,你也不想待在陸家,你放心吧,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帶你遠走高飛了,我們一起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開始過新的生活。”
夜楠笙瞠目結舌,“!”
不知道秦朗是聽了誰的話,居然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而且他還擅作主張地替她決定未來的人生,是不是還活在自己的睡夢中,不願意醒來?
“秦朗,你這是沒睡醒?”
秦朗壓低了聲音,過路的人看見他們在一旁恍若無人的說話,都奇怪地看了幾眼。
“笙笙,你是說我沒睡好,要關心我的身體,對不對?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他眼睛驀然一亮,著急忙慌地想要去捉夜楠笙的手,被夜楠笙躲過,一針見血,“我是說你白日做夢,得了妄想症。哪來的毛病替我做主啊,你以為你是誰?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種話來,梁靜茹嗎?”
秦朗的神色微微尷尬,“笙笙,總之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出那樣的話了,你的冷言冷語會把愛你的人徹底逼走的,我現在喜歡你,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但你不能拿我的容忍肆意踐踏,不然我遲早有一天會厭倦你的。”
秦朗沒說一個字,夜楠笙的眼睛就更圓了。
他說什麼鬼?
愛你的人?逼走?
還說會厭倦她?
她想秦朗別在了噁心她了就行,快點死心吧,快點厭倦她,快點離開她吧!
他愛去哪去哪,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喜歡姚露露也行,就是別在對她說出這種讓人想吐的話。
半響,她突然笑了。
“看來,真的是夜楠笙以前太慣著你了,把你給慣的找不著北了。”
秦朗一怔,有點聽不懂夜楠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以為,我會永遠都在原地等著你嗎?”
沒人願意永遠都追逐一個人的腳步,原主喜歡他的時候,他對原主若即若離,現在原主死了,他來獻殷勤了。
可惜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