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廣明!”李外柄馬上說出了人名。
史廣明?
嚴騮一聽愣住了。
“誰啊?”張本民問。
“鄉黨委副書記。”嚴騮搖著腦袋,“不應該啊,作為鄉大院的三把手,年齡不算大,向來很低調,不多言不多語,好像說會被扶正的,咋還會背後戳弄李外柄呢?”
“嗯,是有點想不通。”張本民皺起了眉頭。
“李外柄,你知道史廣明為啥要給你撐腰麼?”嚴騮又問了起來。
“這個真不知道,他只是說能多得到些賠償。”
“你跟他是親戚麼?或者是有別的關係?”
“沒有。”
“那他就直接找你了?”
“不是,黨政辦秘書出的面。”李外柄道,“開始俺並不相信,因為預製廠這個專案是徐書記認可的,俺也不想鬧騰,但秘書說有史書記在還怕啥?所以,俺就……”
“是哪個秘書找的你?”嚴騮追問。
“這個……”李外柄很是為難。
“甭問了。”張本民及時打住。
“問清楚了好向徐書記彙報啊!”
“不能因為這事讓徐端健和史廣明產生矛盾。”張本民道,“俺有數就行了。”說完,就大聲喊孫餘糧,讓他快點過來。
孫餘糧一直在大門外等著,聽到喊聲就奔了過來。張本民告訴他,李外柄扒牆拉磚,結果不慎把院牆給整倒了,將自己砸在了底下,現在趕緊帶幾個人把他送去衛生院看看。
“徐端健和史廣明之間有啥矛盾麼?”張本民把嚴騮叫到一邊問。
“沒聽說,就連小道訊息也沒有。”
“那就怪了啊,難不成史廣明對原服裝廠的地塊有想法,還是受人之託?”張本民疑惑地道。
“他自己有想法的可能性不大,要不還等到現在?”嚴騮分析道,“俺覺得八成是受人之託。”
“算了,先不想恁麼多,眼下趕緊把廠子的事落實好,將合同簽了再說。”張本民道,“馬上興通橋也快開工了,要不碰到一起可忙活不開。”
“行,只要是用得上俺的,儘管說就是!”嚴騮很是爽快地道。
張本民點點頭,緩聲道:“對了嚴站,你能不能跟俺說句實話?”
“實話?啥事兒?”
“就是你一直幫俺上下忙活著,也不要報酬,到底是圖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