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你要不說還真看不出來。”
“那有啥厲害的?”司機腰身一塌,“單反毀一生,攝影窮三代啊。小夥子,相機,隨便玩玩就行了,千萬甭陷進去。以前我是開四個輪的,攝了幾年影,現在變成開三輪的了。”
“……”張本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又掏出十塊錢。
司機擺擺手,把錢推了回去,“一口價,講信用。”
張本民表示了感謝,之後又在門口繼續守著,拍到了胡華然和小情人出來酒店的場景。
第二天上午,照片洗了出來,雖然沒有勁爆的畫面,但兩人成雙成對進酒店、出酒店,還有同在房間內的鏡頭,也足夠說明一切。
沒有耽誤時間,張本民隨即來到工商局,敲開胡華然辦公室後,一句話都不說,把材料袋往胡華然面前一放。
胡華然面帶不屑,“給我送禮啊,想達到什麼目的?”
“瞎咋呼個啥?”張本民同樣面帶鄙夷的神情,“先看看裡面的東西再說,莽撞無腦是個硬傷,你得好好治療一下。”
“你……”胡華然立刻瞪起了眼,完全沒料到眼前的傢伙竟然敢這麼頂撞他,不過稍一尋思後,也沒發作,伸手拿過了材料袋。
張本民閒散地叼了根菸,然後裝作突然想起來的樣子,從嘴上拿了下來,扔給了胡華然,“不好意思,忘記給領導上煙了。”
此刻的胡華然表情很是複雜,惱怒、無奈與恐慌交織著,他乾嚥了口唾沫,硬撐著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弄點狗屁玩意兒照片來嚇唬俺?”
“行啊,到現在你還挺硬巴。”張本民轉身欲走,“俺知道,這些個照片可能還不足以讓組織開除你,但影響肯定會有的,現在你是科長,沒準很快就會被撤職。還有,你老婆不知道是不是個母夜叉,如果是,她那一關也不容易過吧?哦,還有呢,你的孩子在知道了你的事情後,會有啥樣的反應?你也得好好想想。”
胡華然臉色漲紅,突然暴跳起來衝向張本民,“你孃的,老子弄死你算了!”
張本民不由得嘴角一翹,在胡華然竄到跟前時快速退了一步,然後伸手猛地頂推他的下巴。
上下兩排牙猛烈相懟,震得胡華然腦袋直髮懵。已經彈跳到一邊的張本民,旋即掄起手臂,又猛砸他脖頸。
胡華然“撲通”一聲摜倒在地。
“看看你,簡直就是頭蠢豬。”張本民道,“講理理虧,打又打不過,還在俺面前逞能?”說著,把他的腰帶解下,反綁了他的雙手,接著道:“等會俺就把照片裝進你的口袋,然後將你從窗戶裡推出去,摔死你。到時人們會說你亂搞女人出了事,一時想不開,跳樓尋死了。”
“你……”胡華然完全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長長嘆了口氣後,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我看,你孃的事情還有協商的空間。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是吧。”
“嗯,沒錯。”張本民點點頭,“關鍵是看你的誠意如何。”
“你想怎樣?”
“條件很多。”
“沒事,挨個說。”
“先在你臉上撒泡尿。”
“這……”胡華然眼中流出一絲憤怒,不過馬上就消失了,“你不就忌恨我在你臉上吐了口唾沫嘛,大不了你吐回兩口就是,撒尿嘛,我看……”
“你這就沒誠意了吧?”
“不是……”胡華然性情雖暴烈,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頭腦之人,他咳嗽了下,道:“這次你找我的目的,應該並不是為了一口唾沫,所以,咱們還是先談主要的。”
“錯了,胡大科長,俺還真就是為了那口唾沫,還有那個耳光。”張本民說著摸了摸臉,“小時候捱過耳光,而且還不止一次,現在那兩個人打俺耳光的人,已經死了一個,剩下一個,等以後再慢慢玩他。”
胡華然驚愕了,他嚥了口唾沫,不再說話。
張本民微笑著走過去,鬆開褲帶掏出龍頭,“嘩嘩”地尿了胡華然滿頭滿臉。
胡華然沒吭聲,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沒錯,繫好褲腰帶的張本民又抬腳踩在他臉上,使勁搓擰了幾下,道:“用手打你,就是高看了你!”
胡華然依舊沒吭聲。
張本民鬆開腳,走到辦公桌前,拿了茶杯往他臉上澆了起來,“看到沒,俺還是很有良心的,弄點水給你清洗一下。”
胡華然的頭在地上搓著,點了點。
“現在,就剩最後一個問題了,你看,在賠償方面有啥說法沒?”張本民問。
“爭取最大程度,單位賠完我個人再賠!”
“嗯,這個,俺很滿意。”張本民笑著蹲了下來,“那就給你松個綁,省得被人家看到了,那多難為情啊,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得要面子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