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和齊靈得到指示後便先行離去了,只留下林昊一個人在密林裡漫步前行,一邊思量著明日的計劃,一邊等待著後面的燕清舞和嚴婉儀二人。
“瀾滄殿的那個老東西到現在還沒現過身,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還有清秋殿,他們既然知道暗夜殿也對玄火帝國這塊肥肉垂涎欲滴,肯定不會只派兩個半步劍仙級的供奉在此,他們的底牌也還不得而知,但願明日之戰不要讓敖正業贏得太輕鬆才好,不然以我現在手中擁有的實力還真不一定能夠取勝!”
林昊從身邊的灌木叢中折過一根樹枝悠閒地叼在嘴裡,看著越來越近的密林盡頭,在心中暗暗地想道:“本來還以為燕清舞那丫頭實力強勁可以橫掃敖正業,誰知她也只是沒經歷過生死的菜鳥,一身修為只能唬唬人,若是真的以死相拼,只怕連絕影門的那個老頭她都不是對手,我到底該給她安排個什麼角色才好呢?”
自從在北境與三絕的人初遇,林昊便已經以玄火帝國為營佈下了一盤大棋,他之所以在齊天丹中加入“炎龍之息”,也正是為了將燕清舞引到玄火帝國,目的便是要利用她的力量對付潛藏在玄火帝國內的暗夜、清秋和瀾滄三大神殿的人。
他如今的實力雖然已經不懼敖正業,但絕影門數萬弟子以及瀾滄、清秋暗地裡的力量他卻沒有把握能夠應付,本來利用幾方勢力的野心引他們內鬥而坐收漁翁之利是一條天衣無縫的妙計,只可惜燕清舞所表現出的實力並不如林昊預想的那般強大。
透過在地底河谷中的一番遭遇不難看出,燕清舞除了一身修為傲人之外,在實戰經驗和殺伐心境上都極為欠缺,若是真的鬥將起來,她或許還不一定能夠應付得了胡飛和陳德二人的聯手進攻,也就更加不用說敖正業以及尚未露面的瀾滄、清秋兩殿的仙級強者了。
“看來太玄殿這些年真是被其他九殿打壓得夠憋屈的,堂堂一個殿主的高徒,實力竟然弱到這種程度!我想那個老東西肯定是因為擔心歐陽墨軻那班人會對燕清舞暗施毒手,所以才一直將她護在身邊,導致她得不到歷練,空有一身修為和三系靈力的天賦,實際戰力卻如此不堪吧!”
說到聖心城,林昊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司徒葉蓁,登時有些懊惱地自言自語道:“都怪我對那個丫頭期望太高,早知道她如此菜雞,我就該讓司徒葉蓁與楚伯伯他們一道前來,要是有他在,我也不至於陷入這種尷尬的局面!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錯過這個機會,只怕再難清除掉玄火帝國內的聖心城勢力,沒有玄火帝國作引,我又無法順利地進入聖心城,真是一步算錯,處處受制!”
“你一個人在那裡嘀咕什麼呢?”
就在林昊為接下來的事情發愁之際,燕清舞和嚴婉儀已經手拉手手從他背後走了過來。
“呵呵呵......沒什麼,沒什麼......”
林昊沒想到自己沉神思考間竟沒有察覺到背後有人,聽到燕清舞的問題急忙做賊心虛地笑了笑,說道:“都說女人天生就是自來熟,現在看來果然不假!這才一會沒見,想不到你們竟然變得如此親密無間,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哼,信你才怪!”
燕清舞一眼看穿了林昊的惶恐,冷哼了一聲,撅著嘴說道:“看你笑得那麼心虛,肯定是又做了什麼壞事!快說,你是不是又在籌謀什麼陰謀詭計?”
“長公主殿下,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一般!”
林昊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正在說燕清舞的不是,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挺了挺胸膛,大義凜然地說道“我剛才正在想著要用什麼藥物才能為你的師尊祛除體內的陳疾,好不容易有點思路,卻被你一聲嬌喝給整岔了,現在又一點頭緒都沒啦,唉!”
“你說什麼?你想到診治師尊的辦法了,真的麼?!”
聽到有關自己師尊的訊息,燕清舞當即變得十分興奮,上前拉住林昊的手緊張地問道。
“這個笨丫頭,怎麼老是會自動忽略別人說的重點,真不知道她這個天賦是在哪裡學來的,難不成太玄殿的人都這樣?還是說她繼承的燕家的優良傳統?”
林昊白了燕清舞一眼,聳了聳肩膀說道:“本來是有點頭緒的,現在被你一通亂叫給吵沒了!那個老東西要是真的命喪黃泉,可都拜你這個喜歡嘰嘰喳喳擾人心絃徒弟所賜!”
“怎麼會這樣......”
在燕清舞的心中,她的師尊比任何事情都來得重要,聽完林昊的話,臉色頓時垮了下去,肩膀無力地耷拉著,雙目閃動,眼看就要泛起淚花。
“燕姐姐,恩公在跟你開玩笑呢!”
嚴婉儀與林昊相識許久,卻從有過被他像此時一般開過玩笑,勸慰的同時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羨慕的感覺。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