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絕天雖然沒有與林狂交過手,但對於林狂的獨門絕技卻是知之甚詳,在他想來,林昊之所以能夠當著歐陽墨軻等一眾高手的面將自己救出,全都是仰仗林狂教授的秘技,其自身實力終究不過只是一個劍王級的小小修士而已,即便擁有如同林狂那般傲人的天賦,真實戰力最多也不過就是能夠與初階的仙級劍士鬥上一鬥。
“砰!”
伴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司徒絕天用靈力製造出的藤蔓已經化作無數冰屑在空中飛散,他感受著體內那股直擊靈魂,令他顫抖不已的寒意,瞳孔不由自主地縮了一縮,瞠目結舌地,久久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大壞蛋,你......”
不止是司徒絕天,就連燕清舞也被林昊所表現出的強大戰力給嚇住了。
她與林昊一路行來,即便已經不止一次看到林昊挑戰甚至擊敗比他修為高出數個境界的強者,卻依然忍不住對林昊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擋下司徒絕天的攻擊而感到震驚。
要知道,司徒絕天縱然在十殿之主中修為最低,但依舊是一名神級強者,乃是屹立於這個大陸巔峰的存在。
已經掌握了空間法則的神級強者,完全已經踏入了另一個次元,與仙級修士全然不在一個層面之上,翻江倒海,踏破虛空,對他們來說皆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縱觀劍元大陸萬年曆史,能夠以王級修為粉碎神級強者的攻擊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更不用說是如林昊這般表現得如此輕鬆寫意!
“呵呵呵......怎麼?眼前發生了與自己認知相悖的事情,覺得不敢相信,是不是?”
面對司徒絕天的驚詫,林昊不由地有些得意,嘴角一揚,帶著一絲輕蔑說道:“司徒絕天,你用血族秘技突破神道,縱然能夠獲得掌握空間法則的力量,卻依舊與真正的神級強者不可同日而語,這一點我相信你自己也早有感覺!若非如此,不管你如何十惡不赦,歐陽墨軻也不可能會輕易下定除掉你的決心!血族的秘技雖然強大,但終究是他們一族一脈相承的功法,哪怕再怎麼改良,也無法完全抹除對修行那種功法的人族本身帶來的傷害!你現在是不是每逢月圓之夜便感覺靈脈中的靈力躁動不安,胸中氣血翻騰,彷彿要將你的經絡撐爆一般,渾身劇痛不已?”
“你怎麼知道?!”
聽完林昊的話,司徒絕天原本就已經十分難看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更加扭曲,他圓睜著雙眼,似乎是想到了那種痛苦一般,臉上寫滿了恐懼,搖著頭呢喃道:“自從我開始修習血靈劍法以來,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好像不再屬於自己似的,體內的靈力時常會自行運轉,而且執行的軌跡與我平時大相徑庭!那些不受控制的靈力在我的經脈中亂竄,每次都讓我十分痛苦!起初的時候,那種痛苦並不明顯,加之其造成的傷害每次都能自行復原,因而我並沒有放在,以為這不過是血靈劍法的一點副作用而已!可沒想到隨著我的修為愈發精進,用血靈劍法修習而得的靈力便愈發難以控制,尤其是在月圓之夜,那些靈力彷彿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召喚一般,爭相從我的身體內往外衝,每一次都要將我的內體攪得血肉模糊方才罷休!”
“血族在異族中也算是一個十分特異的存在,他們雖然強大無匹,可卻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戰鬥時間和戰鬥地點的限制!作為冥府的幽靈,他們的身體構造與人族乃至於異族都不大一致!據說,血族的每一個族人都是天生的靈體,他們不受實體的束縛,透過吸食其他生物的靈血與月之精華為食,不僅戰鬥力十分強橫,閃避的本事更是了得,其難纏程度就連上古時期最強大的龍族也為之膽寒!”
林昊回想著腦海中關於血族的記憶,皺著眉頭說道:“月圓之夜乃是月之精華最為旺盛的時刻,你體內的靈力是透過修習血族秘技而得,吸食月之精華乃是它們的本能,它們自然會忍受不住那個吸引力,自行想要脫離你的身體!不得不說,你能夠在那股血族靈力的撕扯下苟延殘喘這麼長的時間,也真稱得上是命大的了!”
“原來如此!”
作為森羅殿的殿主,司徒絕天對於血族的特殊能力自然是瞭如指掌,只不過是他一直沒有想過要將這兩件事情聯絡起來,聽完林昊的話,他當即恍然大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問道:“林昊,你既然知悉我的病根所在,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對不對?我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能替我解了這個痛苦,無論你你讓我做什麼,我無不應允!”
司徒絕天顯然早已被體內的靈力折磨得夠嗆了,想到林昊可能有辦法替他祛除那個每月都要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劇痛,他登時像是看到了光明一般,雙眼閃動著精光。
“呸!不要臉!”
司徒絕天的病根,林昊打小便知,而他之所以答應司徒葉蓁救他父親一命,也是因為料定司徒絕天在聖心城之行中能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見其拜服,林昊不由地喜上眉梢,正要回答,卻聽一旁的燕清舞指著司徒絕天怒不可遏地罵道:“司徒絕天,枉你還是森羅殿的殿主,竟然能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前一秒還在喊打喊殺,這會兒又求人救你性命,真是厚顏無恥之極,大壞蛋,你不要答應他,就讓他被那什麼血族靈力折磨死好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