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林昊長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無比輕鬆,他微微一笑,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的態度小聲對燕清舞誠摯地道了謝,其態度轉變的速度之快,令燕清舞有些措手不及,站直身子,像是有些受寵若驚似的,拘謹地問道:“我沒聽錯吧,你居然向我道謝?”
“呵呵呵......長公主殿下一語驚醒夢中人,若不是有你今日這一席話,只怕我之後還會一直受限於此!”
解開心結的林昊索性找個枕頭靠在了背後,使自己能夠稍微舒服一些,他看著燕清舞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忍不住莞爾一笑,說道:“你說的沒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執迷者必自困,以前是我太過執著了!這次我這條小命就交給長公主殿下了,能不能活著走進太玄殿,可全仰仗你咯!”
“廢話!”
看著林昊信任的眼神,燕清舞的臉忍不住又紅了起來,似乎是害怕被人發現,她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三人說道:“別以為你打敗了皇甫金月便有什麼了不起,就算你現在沒有受傷,憑你的力量也決計難以擋得住歐陽墨軻他們的圍追堵截!你就安心養傷吧,剩下的這段路由我來替你們保駕護航!”
說罷,燕清舞直接抬腳走出了房間,只留下林昊三人面面相覷。
“楚叔叔,看到了吧!還得是燕阿姨,要不是有她在,你說誰能攔得住林叔叔?這下你總該相信靈兒說的話了吧!”
良久,齊靈終於忍不住噗呲一笑,朝楚天行做了個眼色,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林叔叔天賦異稟,燕阿姨國色天香,郎才女貌,實可謂是天生一對,天賜良緣啊!”
“靈兒,你瞎說些什麼呢?”
聽到齊靈的話,林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林叔叔可是個專一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始亂終棄之事,平時開點玩笑也就算了,你可不要到處亂說,咱們馬上就要進入別人的地盤了,要是惹得長公主殿下不高興,有你的好果子吃!”
“就是!”
見林昊說話,楚天行也忍不住附和道:“你這個小鬼,整日胡言亂語,你當少主是什麼人?再說了,你又沒有見過長公主的相貌,怎麼知道她長得國色天香,要是她那張紗巾下是一張醜陋不堪的臉,又怎麼能夠配得上少主?”
“哼,燕阿姨的沉魚落雁之顏玄火帝國誰人不知,連聖心城的才俊都對她趨之若鶩,又豈能有假,你這個擔心未免太多餘了吧!”
對於楚天行的擔心,齊靈有些嗤之以鼻,白了他一眼,說道:“有道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咱們現在要去聖心城,那裡可是燕阿姨的地盤!你不趁著這個機會跟燕阿姨好好套套近乎,到時候被人欺負了可找不到伸冤的地,我勸你還是快點去負荊請罪吧,誰叫你一路走來對人家都沒有一點好臉色?”
“好啊你!難怪每次我責怪長公主害了少主的時候你都站出來做好人,原來你一直打的是這個主意!”
聽罷齊靈的話,楚天行恍然大悟,指著他沒好氣地說道:“齊伯伯和齊大哥都是心直口快之人,說話做事一向直來直往,從沒有半點花花腸子,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
“哼,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楚叔叔,我記得我早就告誡過你做事多動腦子吧!虧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燕阿姨笨呢,我看你才是個十足的大傻蛋!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有一句話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麼?”
齊靈狡黠地笑了笑,不屑地說道:“若不是我一直從中斡旋,以你那種態度,燕阿姨只怕早就負氣而走了,你覺得我們還能安然走到這裡麼?哼!”
“這......”
楚天行回想了一陣,發現一路走來自己對燕清舞的態度的確有些惡劣,雖然林昊受傷跟她確實有不可逃脫的關係,但那畢竟已經成了事實,就算他把燕清舞給殺了也不可能挽回什麼。
何況於林昊受傷,燕清舞的心情也並不好受,一路走來,她不僅時常以淚洗面,對林昊的照顧更是細緻入微。
本來就已經十分自責的情況下,還要每日受楚天行的埋怨,換作旁人只怕早就翻臉了,可燕清舞卻始終沒有半句怨言,不管楚天行怎麼說,她都總是默默承受。
想起一路走來的種種,楚天行不由地有些慚愧,但嘴上卻還是不願服軟,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她走又能怎麼樣,莫非沒了她,咱們便找不到醫治少主的辦法了麼?父親和齊伯伯都是久經江湖的高手,他們什麼場面沒見過,有他們在,肯定能夠想出辦法治好少主的!”
“哼,死鴨子嘴硬,就知道抬槓!”
齊靈搖了搖頭,對楚天行無力的狡辯深感無語。
“你......”
“行了,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