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巨人強絕的威壓之下,炎神宗眾人齊齊失了神,聽到莫聞道的呼喝,眾人方才回過神來,見其來時兇猛,非一人之力所能敵,於是乎齊齊地拔出長劍,各自運轉靈力,將一道又一道靈刃射向巨人,以期能夠將其擊散。
炎神宗門人上萬,可此行宋祿卻只挑了不到千人隨行,由此可見,在場的炎神宗弟子每一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
近千道赤紅的靈刃一起射出,那耀眼的紅光直蔓延出數里遠,灼熱的氣流更是瞬間將暗河中原本冰涼的河水烤得直冒熱氣,尤其是出口下方的河段,河水已經變得沸騰,無數生活在暗河中的魚蝦連同低階的魔獸瞬間被煮熟,河面上一時間浮屍無數,場面頗為壯觀!
“吼!”
且不說鐵齒鋼骨鯉作為冰龍之骸內的王,暗河中的所有生物都相當於它的子民,單論那河中數以萬計的低階鐵齒鋼骨鯉,每一條都是它的血肉。
眼見自己的兒孫被炎神宗一眾當成菜餚一般煮熟,它當即怒不可遏,嘶吼了一聲,用力甩開皇甫金月,擺動著巨大的尾鰭從半空中躍然而下,一道冰涼刺骨的冷氣在一縷湛藍的靈光之中轟然而至,眨眼間便在暗河之上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堅冰,連帶著莫聞道等人全力釋放出的火焰也瞬間熄滅殆盡,唯有那個火焰巨人憑藉自身濃郁的靈力還勉強能夠保持一絲微弱的火光!
“噗!噗!噗......”
莫聞道等人萬萬沒想到鐵齒鋼骨鯉在皇甫金月的壓制下還能抽出身來,觸不及防之下被破了靈技,反噬的力量當即令所有人感到胸口一熱,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
“孽畜,與我對戰之時,你居然還敢分心,未免太不把我看在眼裡了!看劍!”
皇甫金月沒想到鐵齒鋼骨鯉在處於下風的時候還有心思理會河中的臭魚爛蝦,見狀不由地深感受辱,登時怒髮衝冠,找準鐵齒鋼骨鯉因為出手對付炎神宗一眾露出的後背的空檔,體內靈力奔湧而出,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金光,狠狠地從鐵齒鋼骨鯉先前被他擊落的那隻鱗片處刺了進去。
“嗷嗚!”
鐵齒鋼骨鯉本就不是皇甫金月的對手,被其找準弱點一擊而中,當即發出一聲慘痛的嗚咽,急忙擺動尾巴掙脫了利劍,而後猛地撞破冰層鑽進了暗河之中。
“不知死活的畜生,算你逃得快!”
皇甫金月見鐵齒鋼骨鯉落荒而逃,並沒有窮追不捨,凌空而立,看著下方的冰凍的暗河擺出一副傲然的姿態,冷笑道:“若不是我還有要事在身,今天非得將你剝皮拆骨不燉一碗魚湯嚐嚐鮮不可!”
“皇甫前輩,你可算是把那個畜生給打退了!”
見皇甫金月擊退鐵齒鋼骨鯉,宋祿急忙抬手收回了火焰巨人身上所剩無幾的靈力,隨著凝聚成火焰巨人的靈力重新回到體內,他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了許多,站起身瞥了一眼正盤腿調息的莫聞道等人,向皇甫金月說道:“這群逆賊竟然趁著前輩被鐵齒鋼骨鯉纏住的間隙對我動手,實在是罪不可恕,還請前輩出手將他們盡數格殺,否則只怕會遺禍無窮!”
“殺雞焉用牛刀,你把老夫當成什麼人了?就憑這群土雞瓦狗,也配讓老夫出手?”
皇甫金月瞪了宋祿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再說了,他們都是你的門人,就算要執行家法也該由你出手,你這麼對老夫說話,莫不是以為老夫是可任由你驅使的不成?”
“前輩恕罪,在下不敢!”
宋祿見皇甫金月面露不悅,急忙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在下也知道這群逆賊的血只會玷汙前輩的仙劍,但是剛才我為了對付他們已經耗損了大部分靈力,要我一個個殺了他們,不知還要耽擱多少時間......”
“哼,這是你的事,跟老夫有什麼關係!”
不等宋祿說完,皇甫金月便冷哼了一聲,質問道:“老夫在炎神宗待了那麼久,卻從不知你竟然還身懷炎神怒這等強大的靈技,想來是你那個寶貝兒子悄悄傳授給你的吧!你暗地裡修習這種靈技,莫不是想對付我?”
“前輩,冤枉啊!”
宋祿沒想到皇甫金月會突然想到這個,聞言當即大驚失色,大聲辯解道:“前輩乃是皇甫殿主的親兄弟,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你有異心啊!再說了,前輩貴為大羅金仙,我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自不量力啊,你這麼說,可真的是誤會了!”
“誤會?不見得吧!”
宋祿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只聽林昊慢悠悠地說道:“宋宗主的寶貝兒子貴為太玄殿殿主的親傳弟子,豈能甘心只做皇甫老兒座下的一條狗,炎神宗所謀者,恐怕是整個玄火帝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