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燕清舞還狠狠地白了林昊一眼,看得他無奈搖頭,暗歎“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齊天焱心知林昊不可能在玄火帝國常駐,擔心皇甫金月等人逃出帝都之後會找地方潛藏起來待林昊離開後再做他圖,屆時整個帝國境內無人是他對手,那林昊為玄火帝國所謀劃的一切便如竹籃打水,於是乎急忙上前問道:“少主,那個老東西肯定是去追皇甫金月去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跟上去,否則一旦讓他們逃脫,只怕會多生禍端!”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林昊微微一笑,給了齊天焱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而看向一旁的燕泰乾父子,操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燕國主,太子殿下,此番玄火帝國的劇變,算來也是你們咎由自取,我曾經不止一次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都沒能把握得住,事到如今,也怨不得別人!看在你們修為還勉強可以的份上,我權且饒你們一命,但前提是你們必須真心歸附於我,否則的話,明年的今天便是你們的忌日,該作何選擇,你們自己權衡吧!”
“林昊,你......你想幹什麼?當著御北鐵騎軍的面,你難道想公然篡位麼?”
燕泰乾想過所有的結果,唯獨沒猜到林昊會在這種地方逼他自己讓位,聞言臉色當即一變,指著林昊顫聲問道:“朕有十萬御北鐵騎軍在手,就算是皇甫金月也不敢拿朕怎麼樣,你究竟憑什麼?”
“呵呵呵......我憑什麼?”
林昊嘴角一揚,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暗暗運轉靈力,笑道:“燕泰乾,由始至終,御北鐵騎軍在你和燕家歷代先皇心目中都不過只是一個維護北境安穩的工具而已,若不是此次我平息嵐風森林的獸亂,你可能壓根就想不起他們吧!且不說十萬鐵騎在北境出生入死數百年,為帝國換來安穩卻未能得到應有的封賞,單是你父子二人對何老將軍一家所犯下的罪惡便已經為天地不容!為君者,當秉持正氣,以臣子為念,以天下蒼生為念,可你卻只顧皇室得失,任絕影門和炎神宗在帝國為非作歹,諸如萬獸山莊那樣的慘劇這些年發生得還少麼?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有什麼資格說御北鐵騎軍是你的附屬品!你這般厚顏無恥,簡直讓我覺得噁心!”
“將士們,你們用鮮血和熱淚為玄火帝國的百姓換來了數百年的安穩,理應是這個帝國的英雄!”
見燕泰乾被自己問得啞口無言,林昊又轉過身向城牆下的御北鐵騎軍大聲問道:“可你們沒想到吧,無數御北鐵騎軍浴血奮戰換來的安穩,卻被皇室當成利用的工具,就在你們與魔獸捨命相拼的同時,你們中有不少人的親人和朋友正在被絕影門和炎神宗以陰謀詭計妄加屠戮,而皇室卻對這種事情視若無睹,甚至還有不少慘劇出自他們之手!你們說,這樣的皇室,忠它何用?”
林昊在說話之時悄悄運用了星語傳授給他的媚音族秘技,片刻間便讓下方的御北鐵騎軍將士變得群情激奮,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憤怒和怨恨,看向燕氏父子的目光中滿是殺意,似乎恨不得將之生吞活剝一般,那銳利的眼神直令燕泰乾忍不住瑟瑟發抖。
“何將軍,軍中的傳言是真的麼?少將軍父子真的是被燕海馳暗害的麼?”
眾將吵嚷了良久,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策馬走到何頌之身邊,見何頌之搖頭嘆息,當即明白林昊所言非虛,舉起手中的長劍,憤怒地吶喊道:“何家為帝國出生入死,功勳卓著,想不到最終卻被燕家如此對待,這狗日的燕氏父子欺人太甚,根本不配一國之主的大位,弟兄們,咱們不如一擁而上,將那兩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亂劍砍死,另立一個賢明仁愛的賢君,如何?”
“替天行道,誅殺昏君!”
“替天行道,誅殺昏君!”
“替天行道,誅殺昏君!”
......
隨著那人一聲高呼,所有御北鐵騎軍齊齊舉著手中之劍振臂相應!
剎那間,玄火帝國佇立了數千年的帝都便被一陣陣憤怒的殺喊之聲所包圍。
燕泰乾看著群情激奮的鐵騎軍,意識到大勢已去,無力地閉上了雙眼,苦笑道:“燕家幾十代的基業,敗在朕的手裡了!”
見燕泰乾放棄抵抗,燕海馳急忙撲通一聲跪倒在林昊面前,大聲拜道:“師尊,弟子昔日多有惡行,求你看在咱們師徒一場的份上,饒了弟子的性命吧!弟子願鞍前馬後侍奉師尊,唯師尊之命是從!”
眼見時機成熟,齊天焱扭過頭向身後一名守城將領大聲說道:“守城將士聽令,開啟城門,迎接御北鐵騎軍入城,清查每一個角落,務必要將炎神宗和絕影門的叛逆賊黨一個不落地揪出來!”
“這......”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玄火帝國竟然易主他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那名將領一時間有些反應不及,正沉吟間,卻聽齊天焱一聲大喝,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磅礴的靈壓,驚得他急忙轉跑下城樓,帶著一隊守城軍士開啟了玄火帝國帝都的大門。
玄火帝國易主,不僅意味著燕家幾十代辛苦經營的基業化作泡影,也意味著劍元大陸七大帝國,其二已歸於林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