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幾番波折,此時已到日落西山之際,如鮮血一般殷紅的夕陽懸於天際,落日的餘暉透過重重雲層灑向大地,將胡飛和陳德的屍體裹上了一層金輝。
“噗通!”
隨著皇甫金月撤去靈力,二人的身體軟軟地掉落下來,而吳華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雙目中滿是猶豫不決,全然沒有因為二人身死而牽動半點心思。
“宋祿,外面那些個清秋殿的人已無用處,你且帶人去送他們一程,切莫讓吳先生加入金光殿的訊息走漏出去!”
眼見吳華對陳德和胡飛的死不聞不問,皇甫金月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一揚,扭頭向宋祿做了個殺人滅口的動作。
宋祿得令,領著莫聞道幾人便飛身而出,少頃,只聽幾聲慘叫傳來,想是一眾清秋殿劍士已經慘遭屠戮。
清秋殿那十幾個劍士的實力,敖正業和遊浩渺可是親眼見過的,聽到慘叫聲,不由地面面相覷,一邊在為炎神宗強大的實力而震撼,一邊也在為自己的安危暗自著急。
“據晚生所知,皇甫前輩進入玄火帝國不過十數年時間,想不到炎神宗一個區區俗世宗門在您的悉心教導之下,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擁有這樣強大的實力,真是讓晚生深感佩服!”
在震驚中沉默了一會兒,敖正業終於定下神來,搖著頭駭然道:“外面那些清秋殿劍士可都是實打實的聖心城出身,其戰力比之俗世之人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就連燕泰乾耗盡精力培養的三絕門在他們面前也是不堪一擊,不想如今卻被炎神宗幾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給收拾了,皇甫前輩真可謂是有逆轉乾坤之能!”
“呵呵呵......歐陽墨軻那個老匹夫一向心狠手辣,不僅對敵人沒有半分仁慈,就連自己的弟子門人也同樣不留情面,使得你們這些暗夜殿的人個個都是膽小如鼠,貪生怕死!”
面對敖正業諂媚的奉承,皇甫金月冷笑了幾聲,鄙夷地說道:“怎麼,小東西?看到清秋殿的慘狀,心生畏縮了?”
“這......”
敖正業沒想到皇甫金月如此直白,想要發怒卻又懼於對方的實力,無奈只能強忍住心頭的怒火擠出笑臉說道:“嘿嘿嘿......皇甫前輩不是說過麼,識時務者為俊傑,在您面前,我就是再多生出一雙手也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何不順勢而為,說不定還能替金光殿早日立下大功,如此不是更好麼?”
“敖門主說的沒錯,金光殿有皇甫老前輩坐陣,玄火必定是其囊中之物,我等就算回去也是個死,不如索性加入皇甫老前輩的旗下,他日為金光帝國開疆拓土,創下一番偉業豈不妙哉!”
見吳華和敖正業雙雙投誠,遊浩渺自然不甘人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摯地拜道:“晚生遊浩渺,自願從今日起脫離瀾滄門牆加入皇甫殿主麾下,日後任其驅使,死而無怨,望皇甫前輩收留!”
“哼,你們兩個當金光殿是什麼地方,收容所麼?什麼垃圾都可以進來?”
出乎敖正業和遊浩渺的預料,皇甫金月並沒有因為他二人的投誠而表現得特別高興,甚至還頗為不屑地說道:“吳先生的修為雖然在聖心城算不上十分頂尖,可足智多謀的名聲卻是人盡皆知,而且他之所以實力不濟,乃是因為體內的封印所致,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也想加入金光殿?”
“皇甫前輩,你......”
皇甫金月的態度令二人一滯,正要辯解,又聽其說道:“剛才你們在競技場中的混戰老夫從頭到尾一幕也沒有落下,敖正業,你的腦子裡裝的是屎麼?黃泉之息那種東西豈是你一個區區三級劍仙所能駕馭得了的,且不說你動用了所有的底牌也無法取勝,就算你今日殺了吳華二人,用不了多久,你也會因為承受不住黃泉之息的寒氣而死,即便僥倖逃得一命,下半生也是一個廢人,讓你加入金光殿,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什麼?!”
敖正業對於黃泉之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聽到皇甫金月的話當即嚇得屁滾尿流,看了看手中的玉瓶,像是見鬼一般急忙將之丟出去老遠,面如死灰,全然沒有半分血色。
“還有你,遊浩渺!”
看著敖正業驚慌失措的樣子,皇甫金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隨即轉向遊浩渺,沉聲說道:“你不過是瀾滄殿一個人人敬而遠之的怪物,連你自己的授業恩師都對你的樣子不忍直視,你又哪來的自信認為金光殿會收留你!且不說你面目殘缺可憎,就算你五官端正,容貌秀美,當年的天劫也已經讓你的靈脈遭受損傷,終你一生,你的修為也再難有所進境,我金光殿又怎會接納你這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