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三絕門的人對燕泰乾頗為忌憚,見其動怒,急忙調轉炮口,從懷中掏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魔晶放入了炮管之中,緊接著,數千道耀眼的靈光從競技場破敗的高牆上一閃而起。
一顆顆濃郁的靈力炮彈如流星一般帶著一陣陣呼嘯從高牆上飛射而下,炮彈落在混戰的人群之中,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瞬間帶走了不知道多少條無辜的性命。
“燕泰乾,你這個沒人性的畜生,竟然連自己部下的性命也不顧,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天下人責罵麼?”
看著一發發靈力炮彈從魔靈大炮的炮口中呼嘯而出,無數哀嚎慘叫之聲不斷地從競技場外傳來,本來信心十足的敖正業當即變了臉色,慌亂地質問道。
“哼,你這個滿手鮮血的惡賊,死在你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有什麼資格對朕說三道四?”
三絕門作為燕家對付絕影門壓箱底的力量,若非逼不得已,燕泰乾又怎會選擇讓他們作為絕影門的陪葬品,聽到敖正業的話,頓時怒髮衝冠,破口大罵道:“作為三絕門人,對付絕影門是他們無法逃脫的使命,你以為朕願意看著自己親手培養的軍隊死在炮口之下麼?若不是你這個惡賊狼子野心,朕何須如此,事到如今,只要能夠將絕影門一干逆賊誅殺於此,什麼代價朕都可以接受!”
燕泰乾歇斯底里的狂叫與競技場外的炮火之聲夾雜在一起,中間還隱隱有修士痛苦的呻吟,令場中幾人都有些於心不忍,齊齊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願去想象外面的慘狀一般。
“幾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渣,居然還好意思露出這種表情,真是令人作嘔!”
林昊站在角落之中,看著幾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忍不住暗罵了一聲,過了一會兒,疑惑地呢喃道:“廖航宇那個傢伙是怎麼回事,何以到現在還不動手?難道說我真的高估了他的影響力,他根本沒能策反絕影門的弟子麼?”
“絕影門眾弟子聽令,爾等皆為玄火帝國的子民,敖正業根本不是你們的救命恩人,而是殺害你們父母同門的罪魁禍首,快快停手罷鬥,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
林昊話沒說完,一聲高呼突然響起,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廖航宇帶著渝浪宗等諸多歸附在絕影門之下的玄火宗門從皇城內快馬趕來,一邊走一邊焦急地大喝道:“燕國主,你與敖正業的戰爭與絕影門人毫不相干,請你快快住手,不要再讓這些無辜的可憐人枉送性命了!”
“廖航宇,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背叛本座!”
聽到廖航宇的呼喊,燕泰乾急忙抬手止住了魔靈大炮的炮火,而場中的敖正業卻是怒不可遏,惡狠狠地大罵道:“我說林昊那個臭小子怎麼可能從地牢逃脫,原來是他搞的鬼!鄒侯,你整天跟那個臭小子混在一起,為何沒看出一點端倪,難道說策反門人之事你也有份麼?”
“門主息怒,屬下對你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鄒侯聞言大驚,急忙跪倒在地,顫聲辯解道:“廖航宇雖然多有不迎合門主之舉,但他畢竟是你的弟子,屬下對他關心,全是看在這一點,他跟林昊之間的勾搭屬下確實不知啊!”
“哼,一失足成千古恨,想不到本座縱橫半生,臨了卻在這個白眼狼身上栽了個大跟斗!”
敖正業冷哼了一聲,抬頭向競技場外大喊道:“廖航宇,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若不是有本座,你只怕早已化作一堆枯骨!你身受本座大恩,非但不以為報,甚至還妄圖煽動門人背叛本座,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遭天譴麼?”
“敖正業,你快給我住嘴!”
廖航宇身在競技場外,聽到敖正業的質問也不由地火冒三丈,恨恨地罵道:“你殺我父母,滅我族人,這筆血債不共戴天,虧你還好意思說於我有恩!若不是林昊點明你的惡行,我至今還被矇在鼓裡,這麼多年我認賊作父,不知我的親人泉下有知會不會想要將我生吞活剝!今日我便要手刃了你這個惡賊,為我和數萬絕影弟子的親人報仇雪恨!”
“大師兄,你說的是真的麼?我們真的不是師尊收養的孤兒,而是被他害了族人和血親的遺孤?”
“大師兄,你是從何處得到的訊息,可靠麼,我出身何門何派,我的親人姓甚名誰,請你快點告訴師弟!”
......
廖航宇話音未畢,一大群絕影門弟子便已湊到了他的跟前,七嘴八舌的追問起來,個個臉上都充滿了疑惑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