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沒等老者回話,王立也在幾個同門的攙扶下蹣跚著爬上了一塊凸起的碎石,帶著一絲不甘和惶恐囁喏著說道:“弟子沒用,被他們幾人輪番攻擊,非但沒能完成師尊的重託,還險些喪命於此,如今四面皆敵,還望師尊能夠給弟子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咳......咳......”
王立雖然有仙級的修為,但戰力卻與真正的仙級強者相差甚遠,別說是與敖正業幾人相比,真打起來,他或許還不是吳天的對手。他被楚天嵐所傷,身體在霸皇之力的侵蝕下早已傷痕累累,眼見老者出現,頓時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想要上前求救。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是廢物!”
老者聽到下方二人的聲音,先是冷冷地瞪了燕海馳一眼,而後方才回過頭看了看王立,怒罵了一聲,隨手丟擲一個巴掌大的玉瓶,說道:“還不快點找個地方調息?這場仗才剛剛開始,你還沒到死的時候!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為師的手上,讓一些不入流的跳樑小醜給殺了,只會玷汙為師的威名!”
“是,師尊!”
王立接過玉瓶,臉上當即露出了一抹欣喜,捧著藥瓶千恩萬謝了一陣,轉身帶著幾個同門找地方療傷去了。
“燕海馳,你兩面三刀,一會兒認爹,一會兒認老夫,一會兒又對林昊那個臭小子百般討好,如此反覆無常,簡直就是牆頭草,幸虧老夫沒有將所有的注碼壓在你的身上,不然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處理好了王立,老者又回過頭來冷眼看著燕海馳,淡淡地說道:“老夫在太子宮中住了這麼多年,不但教了你大陸頂級的靈技功法,還將一眾弟子授你差遣,助你穩住太子之位,在帝國內各個宗門安插眼線,為的就是要讓你登上大位,沒想到你爛泥扶不上牆,一次又一次地令老夫失望,白白浪費了老夫這麼多的時間!若不是老夫早有先見之明與清秋殿達成協議,老夫所謀之事恐難實現,你自己說說,老夫應當如何處置你?”
“師尊,您聽弟子解釋!”
燕海馳雖然貴為一國太子,但終究是跳不出俗世的眼界,在今日之前,他對於仙級強者的強大之處根本沒有直觀的認識,在見識過敖正業與吳華的大戰之後,他對於仙級強者的實力認知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觀,尤其是敖正業發狂之後放出的兩具骷髏和漫天的雷雲,更加讓他對仙級強者諱莫如深,聽到老者的詰難,登時驚慌失措,跪在地上解釋道:“今日之事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面,全然已經超出了弟子所能控制的範圍,您也看到了,在他們面前,弟子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求您看在弟子這麼多年為您鞠躬盡瘁的份上饒弟子一命吧!”
“馳兒,快起來!你貴為帝國太子,乃是千金之軀,豈可對賊人屈膝下跪,你怎麼做,讓燕家先祖顏面何存?”
老者還沒來得及發聲,燕泰乾已經怒火中燒地大罵道:“玄火帝國是我燕家歷代先祖用鮮血打下的基業,落到我們手中,就算不能將之發揚光大,也決不能輕易讓賊人將之奪走,今日強敵來犯,我父子二人死則死矣,怎可向敵人求饒!”
“父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面對如此形勢,我們區區凡人能有什麼辦法!”
燕海馳生怕燕泰乾的話會激怒老者,聞言急忙向其使了個眼色,說道:“師尊待我如同己出,這些年我在他的座下,也算是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只要咱們能夠站在師尊一邊,就算不做皇族,也少不了榮華富貴,你就不要再做無謂之爭了!”
“你這個逆子!”
燕泰乾萬萬沒想到燕海馳竟會沒骨氣到這種地步,聽完他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額上青筋根根凸起,雙拳被他攥得咯吱作響,狠狠地罵道:“在你的所有兄弟姐妹之中,朕一直最看好你,為了能夠磨鍊你的心性以便日後繼承大統,朕一直對你容忍退讓,連你對朕下毒朕都選擇既往不咎,非但如此,朕還為了你將齊天焱和何頌之逐出了朝堂,沒想到你竟然是這副德行,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既然你鐵了心要跟這個老怪物一條道走到黑,那也就不要怪朕不顧血肉之情了,這群狗賊欲要顛覆燕家的基業,朕何嘗又不是在等一個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呢?”
燕泰乾失望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落寞之色,須臾之後,他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抬起頭露出一個狠厲的眼神,冷冷地說道:“玄火立國數千年,國力即便不能與聖心城相比,也絕不是任人揉捏的,想要奪我燕家基業,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