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嚴婉儀在與林昊一起之時向來都是一本正經,林昊沒想到她竟然也開始調侃自己,聞言不由地撓了撓頭,申辯道:“燕氏父子也好,瀾滄、清秋殿的人也罷,他們哪一個不是行盡齷齪之事,我這麼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應該沒你說得那麼卑鄙吧!”
“婉儀是在跟恩公開玩笑呢,你怎麼還當真了!”
看著林昊委屈的樣子,嚴婉儀忍不住掩嘴偷笑道:“玄火帝國這些年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可因為幾方勢力的角逐而無辜枉死的人卻不知凡幾,如萬獸山莊那樣的血案就我知道的便有不下幾十起,絕影門行事猖獗,皇室又為了積蓄力量對他們聽之任之,許多宗門都是敢怒不敢言,若是恩公能夠將他們都驅趕出去,也算是為玄火帝國的民眾做了一件大好事,屆時就算是你想要成為一國之主,我想也並非難事!”
“一國之主?那還是算了吧!”
意識到自己被眼前的小姑娘調戲,林昊當即伸出右手輕輕地拍了拍嚴婉儀的腦袋,搖著頭說道:“我這個人最喜歡的便是自由自在,可不想被一國之主這個枷鎖困住,等到諸事皆定,我便與小語攜手浪跡天涯,朝觀彩雲,暮賞夕陽,隨遇而安,偶爾再收拾幾個宵小之輩作樂,豈不快哉!”
“這樣啊!”
身在萬人叢中,林昊竟然又仰起頭看著天邊的彩雲陷入了暢想,嚴婉儀看著他一臉沉醉的樣子,一股失落之感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呢喃道:“也對,星語小姐不僅美若天仙,而且天賦異稟,對恩公更是體貼入微,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又還有什麼人能夠與恩公一起呢?你們珠聯璧合,郎才女郎,本就是天生的一對,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又有什麼資格幻想能夠在你的憧憬中佔據一席之地呢?”
“嚴小姐,你在說什麼呢?快打起精神,絕影門的人就要來了!”
林昊沉浸在與星語攜手浪蕩的幻想之中,根本沒有聽見嚴婉儀說的話,他兀地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快速逼近,急忙正色向嚴婉儀提醒道。
“哈哈哈......燕泰乾啊燕泰乾,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啊!想借這些烏合之眾消滅本座,只怕你是在痴人說夢吧!”
沒等嚴婉儀回過神來,兩個黑影已經出現在了競技場入口處的高牆之上,正是絕影門門主敖正業與大長老鄒侯。
“敖......正......業,你終於來了!”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看著敖正業與鄒侯雙雙而至,燕泰乾的雙眼陡然間暴出一抹血色,他咬緊牙關死死地盯著二人,冷冷地說道:“絕影門在玄火帝國為禍多年,今日總算是到了清算的時候了,快快過來受死!”
敖正業作為暗夜殿主的親傳弟子,深入玄火帝國密謀大事,身上自然帶了不少寶物,他逃離冰龍之骸不過一天,在暗河之中受的重傷便已經恢復如初,他沒有理會燕泰乾的憤慨,轉而向燕清舞說道:“我就說嘛,我那幾個弟子雖然不成器,可放在玄火帝國這個旮旯之地中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傑,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被人打暈藏在荷花池中,原來是長公主殿下動的手腳!公主殿下,今日絕影門與皇室開戰,你身為太玄殿主的高徒,難道想要違背聖心城的規矩插手俗世之事麼?”
“非到萬不得已之時,聖心城的人絕不能夠插手俗世之間的權力鬥爭,此乃聖心城貫徹近萬年的信條!長公主殿下作為太玄殿聖神的高足,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我看門主就不用操這份心了!”
沒等燕清舞開口,鄒侯便在一旁壞笑著附和道:“瞧這陣勢,燕國主為了對付我們只怕是下了不少功夫,我怎麼也想不到,名震玄火帝國的三絕門竟然是皇室的附庸!嘖嘖嘖......這麼多高手,若是一擁而上,我們絕影門的數萬弟子恐怕難以招架得住,門主大人,要不咱們先暫退數日避其鋒芒吧!”
“鄒長老言之有理,燕國主明顯是早有準備,我們這麼冒失地闖進來不是正撞在他的槍口上麼?絕影門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可是耗費了不少前人的心血,決不能因為本座的莽撞令先人的努力付諸流水,我們還是先走吧!”
言畢,敖正業竟然真的作出了欲要轉身離開的動作。
二人站在門牆之上居高臨下,面對競技場中披堅執銳的數萬名玄火修士和一眾三絕門人以及皇室禁衛,非但沒有絲毫畏懼之心,反而不住地出言羞辱,顯然一點沒有將燕泰乾展現出的實力放在眼裡,令之氣不打一處來,怒不可遏地吼道:“惺惺作態的逆賊,你當我玄火皇城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本事便與我決一死戰,逞口舌之利算什麼英雄好漢!”
“哦?決一死戰?!你有那個實力麼?”
敖正業停下身形回過頭來,看著對面怒氣沖天的燕泰乾,嘴角一揚,露出一臉地不屑,挑釁道:“你真以為有你女兒從聖心城偷出來的幾本粗鄙功法便可以不可一世了?真是可笑!你我之間境界上的差距是不可逆轉的,若是面對一般的低階仙級修士,你或許還有一戰之力,但在本座面前你與螻蟻沒有任何區別,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本座便成全你!”
“哼,燕家為了對付你們這班絕影逆賊謀劃了數百年,今日你出現在朕的面前,定要讓你血染皇城,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