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陽出了鶴翎的小院,心中怒火難平,氣沖沖地朝著萬獸山莊北面一路狂奔,守夜的侍衛見狀,紛紛悄然議論起來。
“看來莊主又在鶴堂主那兒吃癟了,地牢裡那人今夜只怕又不得安寧了!”
“唉,你說地牢裡那個到底是什麼人,他與莊主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這麼多年了,莊主沒事便去折磨他一頓,卻又不直接殺了他,使之可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慘叫聲連我聽了都瘮得慌!”
“噓!那人可是莊主的禁臠,沒事別瞎打聽,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
萬獸山莊北面,有一個守衛森嚴的地牢,地牢依山而建,深入山腹之中,不但守衛繁多,連入口處的鐵柵欄和內部的石壁之上也佈滿了禁魔法陣。
裡面滿地汙水,老鼠蟑螂遍地,無數蛆蟲四處亂爬,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臭味,令人作嘔。
看守的侍衛全部戴著一層厚厚的面罩,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地,若非如此,只怕無人能夠承受這近乎地獄的環境。
“全部退下!”
龍天陽一走進地牢,便喝退了牢中的守衛,從門口的一個木架之上取下一條四五尺長遍體尖刺的長鞭,直奔地牢最深處。
“嘰嘰嘰嘰......”
龍天陽的腳步聲夾雜著一陣陣老鼠的怪叫吵醒了那個被綁縛在地牢深處的男人。
那人蓬頭垢面地倒在地上,身上只有一塊破布蔽體,雙手套著沉重的枷鎖,兩條粗大的鐵鏈插在石壁之中,一端連著兩隻黑黝黝的鐵鉤,從男子的琵琶骨中一穿而過。
聽到龍天陽的腳步聲,那人強撐開耷拉的眼皮,竟慢慢地坐了起來。
身在這如地獄般陰冷的地牢之中,周身沒有一寸完好的面板,琵琶骨被鎖,運轉不了一絲靈力,換作常人只怕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這人不但依舊堅毅地活著,甚至在看到龍天陽的身影之後,竟然還能掙扎著起身,不知道是怎樣的意志驅使著他做到的這一切!
“呵呵呵......怎麼了,狗賊,又在翎兒那裡吃癟了?”那人見龍天陽開啟牢門,臉上佈滿的陰雲一消而散,猛然開口大笑起來,操著無比沙啞的聲音嘲諷道。
龍天陽沒有說話,咬了咬牙,右手長鞭一揮,下一秒,男子身上又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哈哈哈......用力呀!狗賊,你今日是沒吃飽麼,怎麼力氣這麼小,你爺爺我都要睡著了!”
那男子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折磨,被龍天陽一頓鞭笞不但沒有發出一聲慘叫,甚至還大笑著譏諷對手,一點沒有之前那般奄奄一息的模樣,好像龍天陽越折磨他越興奮一般。
“哼!”
龍天陽見男子在自己的長鞭抽打之下渾身是血卻依舊叫嚷著彷彿一點痛苦也感受不到,不由得怒上心頭,冷哼了一聲將長鞭丟在一旁,陰沉著臉走到男子面前。
“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說著,龍天陽雙手伸出,捏住男子後背上的一對鐵鉤用力地抖動起來,兩道赤紅的靈力順著他的手掌蔓延到鐵鉤之上,不多時那鐵鉤便已被烤得通紅。
“啊!”
男子終於禁受不住,在一陣焦糊味中大聲地痛呼起來。
“怎麼不罵了?接著罵呀,你不是號稱龍家數百年來的第一天才麼,還手呀,起來打我呀!哈哈哈......”
龍天陽聽著男子的慘叫,一邊不斷地催動著靈力,一邊極速地晃動著鐵鉤,臉上掛滿了猙獰的笑容。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龍子翼的生身之父,萬獸山莊龍家的第二十代傳人,龍天放!
鐵鉤扯動筋肉和火靈力灼燒的雙重痛苦何其劇烈,即便是長期忍受非人折磨,意志力十分驚人的龍天放,面對這樣的煎熬也僅僅堅持了片刻便暈厥倒地!
“廢物!”
眼見龍天放失去意識,龍天陽這才將其丟到了一旁,隨即又心有不甘地大罵了一聲,朝著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方才作罷。
經過對龍天放的一番折磨,龍天陽此刻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他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施施然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離開之前,龍天陽不忘遞給獄卒一瓶丹藥讓他們喂龍天放服下。顯然,他並不想讓龍天放輕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