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昊與牛犇犇高談闊論之時,帝都皇城太子宮內,燕海馳也正與那名神秘老者述說著白日裡發生在競技場上的事。
“你說什麼?!齊天焱竟然突破了皇級?這怎麼可能!”
神秘老者佝僂的身軀忽然挺了起來,嘶啞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訝異,問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麼?”
“千真萬確啊,師父!”
燕海馳見神秘老者如此緊張,也感到十分侷促,嚥了口唾沫,答道:“徒兒如今的修為已至皇級巔峰,可在齊天焱身上卻感應不到半點靈力波動,他不是突破了還能是什麼,何況當時還有父皇在場,連他都親口承認齊天焱已經跨入了仙境,又怎會有假!”
“不可能,不可能......仙級境界神鬼難測,老夫坐擁神殿數不盡的資源,外加還有諸多強者的指點,在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下也耗費了近百年光陰才堪堪跨進這個領域,他齊天焱一介凡夫俗子,有什麼資格成為仙級強者!”
神秘老者似乎對齊天焱成為仙級強者的事異常惱火,說話時臉上佈滿了慌亂,呢喃了許久之後,他兀地想到了什麼,指著自己額頭上湛藍的印記向燕海馳問道:“你說他突破了仙級,那他額頭上有沒有像這樣的元素印記?”
“這個......”
燕海馳看出神秘老者對這件事非常關心,也不敢貿然作答,仔細地回憶了一遍之後方才答道:“回師父的話,齊天焱額上確實有一道印記,可是......”
“可是什麼?快說!”
神秘老者見燕海馳吞吞吐吐,當即怒了,右手用力拍在身邊的一張石桌之上,暴亂的靈壓瞬間把石桌震碎成了一堆齏粉。
燕海馳與神秘老者相處多年,雖然知道他一向是喜怒無常,可卻從未見他像此時一般發這麼大的火,見狀被嚇了一跳,急忙答道:“師父,齊天焱額上雖有印記,可那道印記非常淺淡,若是不細心觀察根本看不出來,徒兒當時離他很近,看得真切,否則的話也發現不了!”
“哈哈哈......我就說嘛,區區一個齊天焱,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便跨入了仙級強者之列,難不成他的天賦比老夫還要強麼!”
驗證了心中所想的神秘老者顯得格外高興,揮了揮手示意燕海馳起身,向其解釋道:“徒兒,你不必驚慌,那個齊天焱突破了皇級不假,可距離仙級卻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下次再見到他,你只管用為師教你的靈技招呼,有為師傳授給你的那些絕頂的靈技在,就算不能擊敗他,也不至於會輕易落敗!”
“突破了皇級,卻又沒有跨入仙級......”
對於皇級之上的境界,不止燕海馳,劍元大陸上絕大部分人都不甚瞭解,畢竟所謂的仙級、神級距離常人的認知太過遙遠,就算他們有心想要探個究竟,也根本無從得知。
聽完神秘老者的話,燕海馳一時間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皺著眉疑惑地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級之上不就是仙級麼,為何齊天焱已經突破了皇級的瓶頸卻又還沒有進入仙級呢?”
“呵呵呵......乖徒兒你有所不知,仙級乃是修士修行的分水嶺,想要跨入那個層面不但要有非凡的天賦和勇氣,還要有無盡的資源做後盾,因為一旦跨過這道分水嶺修士的身體便會發生質的改變,故此修士在突破仙級之時還會引來天道的憤怒,為之降下天罰神雷!”
說到天罰,神秘老者的臉忍不住抽動了幾下,彷彿是對之心有餘悸一般,指著臉上那一條條扭曲的疤痕向燕海馳問道:“徒兒,你知道為師臉上的這些傷疤是從何而來麼?”
“弟子不知!”
燕海馳看著神秘老者那猶如惡鬼似的臉龐,只覺得胃中湧起了道道驚濤駭浪,險些吐了出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雖然猜到那些疤痕肯定與所謂的天罰神雷逃不了干係,也沒有說出口,只是低著頭,儘量不去看老者那醜陋的臉。
“這些疤痕,正是為師當年突破仙級的時候天降的雷罰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