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齊天丹的影響,如今的齊天焱已經跨入了比皇級更高的境界,不僅形體上發生了極大的改變,舉手投足間更是散發著一股虛幻的朦朧之感,尤其是額間那若有若無的靈印更是讓人心生敬畏。
他原本的年紀比楚天嵐更大些,雖然因為修為高深不顯老態,可看起來也像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如今卻是滿頭青絲,肌膚光滑不見半點皺紋,活脫脫像個二十來歲的少年。
燕海馳看著眼前怒氣滔天的齊天焱,情不自禁地嚥了咽口水,腦子還沉浸在他剛才僅憑一隻肉掌便捏爆了自己耗費大半靈力釋放出的靈技的畫面之中,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齊兄,果真是你?”
燕泰乾自然也發現了齊天焱現在的實力已是今非昔比,見狀急忙閃身上前,親熱地拍著他的肩膀,彷彿已經忘了先前在皇宮中的不愉快一般,熟絡地寒暄到:“你何時到的帝都,怎麼也不知會老哥一聲,上次你憤然出走,可是把老哥我急得夠嗆,本來還打算忙過這段時間便親自去勸你歸朝,卻不想今日又相見了!”
齊天焱潛伏在玄火帝國,雖然是為了林家的大業,可對燕泰乾卻是情真意切,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得知燕海馳意欲弒父篡位的時候表現得那般焦急和憤怒。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燕泰乾明面上對他和何頌之推心置腹,暗地裡卻另有陰謀,甚至為了保全燕家的名聲不惜將他們兩個肱股之臣逼得離開了朝堂,這一點無疑讓齊天焱失望透頂。
他微微側過身甩掉了燕泰乾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哼,燕國主萬金之軀,我一個江湖草莽可不敢與你稱兄道弟,你若是真的有心讓我回來,又怎會搞出什麼論道大會的噱頭,還將明皇城主之位作為獎品,引天下英豪為之死鬥?”
“這......”
燕泰乾深知此時的齊天焱已非他所能敵,對其不敢有絲毫冒犯,悻悻地縮回手撓了撓腦袋,賠笑道:“齊兄誤會了,你我兄弟多年,若非逼不得已,我又怎麼會輕易答應讓外人來擔任明皇城主的重任,帝國如今的形勢你是知道的,你與何將軍負氣出走,明皇城和御北鐵騎軍群龍無首,倘若大敵來犯,我拿什麼應對,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說著,燕泰乾忽然將嘴湊到齊天焱的耳邊,悄聲道:“老哥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帝國的安穩,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真的願意讓神風三皇帶著大軍深入玄火的咽喉麼,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對付絕影門那些逆賊,你今天既然來了,也就別走了,咱們兄弟一場,你就是有天大的怨氣也不能拆我的臺,有什麼事等論道大會結束後再說!”
齊天焱聞言不由地翻了個白眼,他怎麼也想不到,一直以來與他情同兄弟的燕泰乾竟然是這幅德性,全然沒了以往的和善和直爽,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嘴臉。
“不必了,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我既然已經離開了朝堂,便不可能再插手皇室之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徹底斬斷了對燕氏父子的最後一絲幻想,瞪了一眼燕海馳,決絕地說道:“你要做什麼都與我無關,今日若不是你這個好兒子不顧情面欲對我的孫兒痛下殺手,我也無意現身,為君者當以仁厚待人,以皇者的氣度和風範令人折服,倘若只知以利結黨,以權誘朋,最終得到的只能是一群烏合之眾,望國主好自為之!”
言畢,齊天焱沒等燕泰乾再說什麼,身子化作一道流光,瞬息間消失不見,只留下燕氏父子在競技臺上面面相覷。
“父......皇,齊天焱他這是已經跨入仙境了麼?”
燕海馳此時方才回過神來,他伸出手在齊天焱先前所站立的地方摸索了幾下,彷彿是想要感受其留下的力量氣息一般,眼中閃動著無限的憧憬之色,呢喃道:“這才多久沒見,他怎麼就達到了那種境界,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
燕泰乾失神地看著齊天焱離去的方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地絕門的人將齊天丹交給他時所說的話,猜到齊天焱能夠突破皇級的瓶頸可能與齊天丹有關。
而據地絕門的人所言,當日齊天丹出爐之時,不止齊天焱,在場的皇級高手還有何頌之和龍子翼,並且何頌之也與齊天焱一起受靈丹的影響陷入了空明之境,想來也與齊天焱一般打破了桎梏他多年的皇級壁壘。
“天樞神爐真的有那麼強的功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