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侍衛?”
那人對燕海馳如今的實力知之甚詳,心道能夠讓他特別注意的人,必定非同一般,聞言聲音一揚,皺著眉問道:“他們詭異在何處?你說來聽聽!”
“回師父,與宋祿一起的那個人,雖然樣子與前不久才返回炎神宗的莫聞道一模一樣,可靈壓卻與傳說中他的修為並不一致,弟子敢肯定,他一定是假扮的!”
燕海馳回想著莫聞道自從進入太子宮到離去,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像個石佛似的,甚至在自己質疑他的忠誠的時候也沒有反駁,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說道:“起初弟子也只是有點懷疑,為了驗證,我特意用言語刺激他返回炎神宗是受神風三皇指使,可沒想到他居然一點也不為所動,彷彿只是一個旁觀者一般,可見他並非莫聞道!”
“唉,為師早就跟你說過,炎神宗背後的支持者非常強大,如今還沒到動他們的時候,你偏要一意孤行!”
那人搖了搖頭,無奈地嘆息道:“一個莫聞道而已,修為不過區區王級,諒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只要他不來犯你,你又何必對他太過在意!就算有聖心城的背景,炎神宗說到底還只是一個宗門,皇室的事,他們想摻和也插不進手,你眼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要穩穩地登上皇位,手中有了權力,收拾那些人有的是機會,不必急於求成!”
“是,弟子謹記師父教誨!”
燕海馳本想將心中的想法對那人和盤托出,可見其隱有不悅,只得將自己與宋祿的協定瞞了下來,心想著過後再說,轉而憂慮道:“炎神宗我們可以不管,可是齊天焱那個老傢伙卻不得不防,他此次帶來的那個侍衛,修為看起來倒也不怎麼樣,不過……”
“不過什麼?”
那人眼光毒辣之極,燕海馳神色間的猶豫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看著眼前心懷鬼胎的弟子,嘴角微微翹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與齊天焱隨行的那個侍衛,顯示出的靈力波動不過只有劍爵水平,可卻能夠在弟子與齊天焱的靈壓交鋒中穩如泰山,以弟子愚見,他肯定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燕海馳見師父沒有追問炎神宗的事,捏了一把汗,慶幸地笑了笑,隨即又皺眉說道:“齊天焱那個老不死的傢伙,這些年一直窩在明皇城,我本以為他是因為不想與朝堂中的人勾心鬥角才選擇歸隱,卻沒想到他竟然暗中招募了這麼多強大的人物,先是那個林昊,現在又來一個奇怪的侍衛,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我的計劃,難道真的是存心跟我過不去麼!”
“齊天焱,何頌之,他們兩個的實力都不可小覷,留在世上早晚都是禍害!若不是正處在修行突破的緊要關頭,為師早就親自出馬送他們兩個下地獄了!”
那人眼眉低垂,呼吸間嘴邊的空氣都凝結成了一陣陣白霧,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宛如一塊沒有感情的寒冰一般,冷冷地說道:“徒兒,只要有那兩個傢伙在一天,你就算是登上了皇位,也永遠不可能真正地獨攬大權,他二人與燕泰乾親如兄弟,如今燕泰乾還在,他們還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一旦你父親身死,他們必然會對其中毒之事打破砂鍋問到底!還好何頌之這次栽在了你那個不成器的兄弟手中,總算是為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可餘下的齊天焱也不是易於之輩,你可一定要小心謹慎,能夠將禍水東引那是最好的,若是實在想不出辦法,也絕對不能拖泥帶水,記住,先下手為強!”
“是,師父!”
燕海馳目光一凜,眯著眼狠狠地嘶吼道:“哼,兩個老東西不識好歹,我本想留他們一命,用他們的後代給二人一點警告,誰知他們卻不知收斂,依舊守著父皇那個老頑固,一再慫恿父親拒絕我的政見,真是給臉不要臉!上次齊靈被林昊所救,算他命大逃過一劫,這次可就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呵呵呵......徒兒,這麼說來,你已經有了打算了!”
那人陰沉地笑了幾聲,問道:“不愧是為師最得意的弟子,比起你那些個不成器的師兄,你可是強得多了!快跟師父說說,你的計劃是什麼?”
“弟子謝過師父誇獎!”
燕海馳俯首拜了拜,顯得十分得意,須臾之後,又佯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說道:“弟子能夠達到如今的境界,全靠師父精心教導!其實吳師兄他們幾個的天賦不比徒兒差,只是由於各自所學的門類不一才導致他們沒那麼出彩,今天若不是有吳師兄從旁協助,弟子的計劃也不可能進行得那麼順利,這麼長時間沒有見您,他們也想您得緊呢!”
“幾個沒出息的廢物,整日只會偷奸耍滑,倘若他們能夠把心思全用在學習為師教他們的東西上,何至於會落得像如今這般田地!”
說到自己的弟子,那人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動,滿臉的傷疤隨之此起彼伏,令人忍不住心生畏懼,饒是燕海馳見慣了這種場面,也還是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