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與皇上情同手足,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你這個信口雌黃的老不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齊天焱怒目圓睜,鬚髮根根立起,宛如一個殺神一般,精純的靈力在他身體周圍聚整合一圈肉眼可見的屏障,所到之處,空氣隨之發出一陣陣轟鳴,灼熱的氣息彷彿要將大殿點燃。
作為玄火帝國皇室座下三大皇級高手之一,齊天焱的大名整個帝國內無人不知,但要真說親眼見過他出手的,卻是少之又少。
殿中眾人自然沒有人有過這種經歷,看著齊天焱一步一步走向吳慶之,紛紛退避三舍,生怕被牽連進去。
“你......你......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啊,這裡可是太子宮!”
排除林昊這個妖孽,與常人比起來,吳慶之在醫術上的造詣確實非同小可,可論起修行,他可就差得遠了,八十多歲的年紀,修為卻還只是大劍師級別,若不是齊天焱怕他被自己的靈壓震暈過去特意留了一手,只怕他早已人事不知了。
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齊天焱,吳慶之一邊手腳並用地往後退縮,一邊不住地哭喊,精神恍惚間,竟然前後失禁,一股騷臭隨之彌散開來,引得眾人紛紛掩嘴擺手,全都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夠了!”
燕海馳眼見吳慶之一臉狼狽,再這麼下去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亂子,咬了咬牙,叫道:“齊城主,吳先生不過是情急之下說錯了話而已,其情可免,你身為皇級高手,何必對他苦苦相逼!”
“哼!”
齊天焱冷哼了一聲,像是沒有聽到燕海馳的話,依舊自顧著逼向吳慶之,沉聲喝道:“吳老頭,老夫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再不說出給皇上下毒的元兇是誰,那可就別怪老夫手下無情了!”
被齊天焱一聲大吼,吳慶之本來已經快要崩潰的精神頓時恢復了一絲清明,他瞟眼看了看燕海馳,見他目露兇光,想到他的手段,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而後俯身趴到齊天焱面前,連聲求饒道:“齊城主,小人知錯了,小人不該胡言亂語,憑空汙衊你的清白,求你看在小人這麼多年為皇上鞍前馬後的份上饒了小的狗命吧,那個下毒謀害皇上的兇手是誰,小人確實不知啊!求你饒了我吧......”
“齊天焱,打狗還得看主人,你難道真的不把本王放在眼裡麼?”
燕海馳見齊天焱還是沒有罷手的意思,也忍不住站了起來,厲聲喝止道:“吳慶之再怎麼錯,也是本王的屬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轟!”
說話間,一股赤紅的靈力從燕海馳身上升騰而起,熾熱的靈壓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轟然撞在齊天焱體外的屏障上,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大殿中粗大的柱子在撞擊產生的震盪中也搖晃了幾下。
兩股皇級靈壓的對碰,其力道何其驚人,殿中一干人等,除了林昊和楚天行之外,全都感覺心血激盪,似乎心臟都要被震裂了一般,齊齊地捂住胸口,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就連宋祿也面色潮紅,急忙催動靈力,須臾之後才恢復過來。
就在眾人都勉力支撐之時,林昊卻饒有興致地看著燕海馳,嘴角帶著一抹邪魅的微笑。
齊天焱晉升皇級多年,如今修為已達皇級巔峰,加之有焱絕三式在手,其戰力遠非一般皇級修士可比,諸如宋祿之流,即便修為相差無幾,要真打起來,可以說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齊天焱的實力有多強,林昊非常清楚,燕海馳才不過劍皇三級的修為,居然能夠在與他的靈壓碰撞中不落下風,無疑讓林昊感到非常吃驚,臉上好奇的味道愈發濃烈。
“轟!”
二人靈壓對峙,持續了將近半分鐘,面對他們沉重的靈壓,大殿上不少人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尤其是吳慶之,直接七竅流血,奄奄一息。
聽著身邊此起彼伏的哭喊和呻吟,二人意識到若是再鬥下去,只怕不等他們分出勝負,殿中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變成廢人,於是默契地收手罷鬥。
“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輪迴,自有定數,望太子殿下好自為之!”
齊天焱長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內心的驚濤駭浪,冷冷地說了一句,隨即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太子殿下,在下還有事情要與師弟商議,就先行告辭了!”
宋祿見狀,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猶豫了一會兒,向燕海馳躬身拜了拜,拔腿跟在齊天焱的後面走出了太子宮。
燕海馳冷冷地看著林昊四人的背影,直到他們走出殿門,才終於癱坐在椅子上,額上霎時間汗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