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天行這麼一說,林昊與齊天焱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走到香案跟前,各自為林傲天上了一炷香。
“傲天先祖當年將其座下七名弟子分散在大陸七大帝國之中,為的就是暗中積蓄力量,如今兩千多年過去了,我等七人之後終於等到少主出山,盛世降臨之日,乾坤逆轉之時,這些年大陸紛爭不斷,想來正是先祖預言的時候已經到了!”
看著林傲天的畫像,齊天焱胸中的熱血頓時翻湧不已,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一股深沉的靈壓不經意間透體而出,直接將楚天行推得倒退了幾步。
“父親的靈壓已經夠恐怖了,沒想到齊伯伯比之還要強出不少,不知道齊氏一族是不是也身負某種特殊的血脈之力!”
楚天行將手臂橫在額前,抵擋著齊天焱那沉重的靈壓,心中震驚著想道。
看到楚天行面露苦色,齊天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回了靈壓,向林昊問道:“少主,你從神風而來,想來已經將之納入了麾下,接下來是不是要對玄火出手了?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
“玄火帝國較之神風要複雜得多,此事不宜操之過急,否則打草驚蛇,讓聖心城有了防範,只怕我們又要重蹈覆轍了!”
林昊皺著眉,嚴肅地說道:“為了先祖預言的盛世,我們已經蟄伏了這麼多年,在這個時候,切不可貪功冒進!”
“說來也是,神風帝國因為有左文昭在,所以聖心城一直沒有插手其國內之事,真論起來,在七大帝國之中,神風反倒是最好對付的!”
齊天焱點了點頭,分析著說:“眼下玄火帝國各方勢力縱橫交錯,聖心城雖然表面上站在皇室一邊,但私底下與炎神宗卻也暗通款曲,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絕影門,甚至最近連三大商會也變得活躍起來,咱們想要從這幾隻老虎口中搶食,確實無異於火中取栗,一個不小心,恐怕陰溝裡翻船也說不定!”
聽到三大商會的名字,林昊頓時來了興致,問道:“三大商會?怎麼,燕海馳已經開始動手了麼?”
“太子!?少主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覺得太子與三大商會之間有什麼勾結不成?”
齊天焱雖然很少入朝,但是對於燕海馳還是比較熟悉的,在他看來,燕海馳不但天分頗高,而且平易近人,行事光明磊落,不像是會做那種雞鳴狗盜之事的人。
“不是猜測,當日燕海馳與三大商會接洽的時候,我正好便在他們旁邊!”
林昊搖著頭,問道:“齊伯伯,幾個月前在神風慶陽城有一枚煌寂天石現世,玄火帝國當時便是派燕海馳前去競拍,此事對你來說應該不算是什麼秘密吧,燕海馳是不是從那之後修為便開始突飛猛進,如果我算得沒錯,他現在應該已經快要突破皇級了!”
“沒錯!少主,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昊沒有回答,而是朝著齊天焱擺了擺手,又問道:“齊伯伯,你身為玄火帝國第一大城的城主,是玄火帝國為數不多的皇級高手之一,手上握著決定國主之位繼承者的至關重要的一票,不知你對下一任國主的人選可曾在某個場合發表過你的看法?”
面對林昊的問題,齊天焱閉目沉思了許久,才搖頭答道:“我雖然身為明皇城主,但這些年以來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城中,對於朝中之事鮮有參與,加上當今國主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我與他私交甚秘,怎麼會妄言國主接班之事!”
“原來如此!”
得到齊天焱的答案,林昊當即有了計較,嘴角一揚,說道:“看來那燕海馳已經被權力矇蔽了雙眼,玄火國的國主只怕命不久矣!”
“什麼?!少主,你的意思難道是說,燕海馳想弒父奪位?”
齊天焱大驚失色,不解地問道:“他現在修為還未突破皇級,就算他能夠殺得了他的父親,聖心城也不可能答應讓一個區區王級修為的人擔此大任吧!”
“有煌寂天石和三大商會的底蘊支撐,就算是個極其平庸之人,想要突破皇級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更何況是早已晉升王級的燕海馳!”
林昊冷笑了一聲,問道:“齊伯伯,如果我沒猜錯,那個石勇與燕海馳之間一定有著某種極為親密的關係,是也不是?”
“不錯,當朝皇后,也就是燕海馳的生母,正是石勇的親妹!燕海馳能夠從眾多皇子之中脫穎而出,榮登太子之位,也沾了石勇這個鎮國大將軍不少的光!”
齊天焱敘述著燕海馳的背景,兀地想到了什麼,額上的青筋頓時凸顯而出,沉聲問道:“少主,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靈兒中毒一事,燕海馳才是真正的幕後主謀!”
“呵呵呵......齊伯伯,你自己也說石勇與你無冤無仇,而且你又很少上朝,與他之間談不上政見之爭,若沒有人在背後指示,他難道真的是閒的沒事幹,特意找不痛快嗎?”林昊笑了笑,說:“他石勇雖然號稱什麼鎮國大將軍,不過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王級劍士而已,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驅使,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無故來惹你這個皇級高手吧!”
瞭解了前因後果,齊天焱怒得氣不打一處來,猛然揮出一拳,重重地打在身旁的木架之上,那木架上佈滿了靈陣,本來十分堅固,就算是劍爵級強者奮力一擊也不能傷之分毫,但面對齊天焱的拳勁卻顯得無比脆弱,瞬間散了架,木架上陳列著的諸多五光十色的魔晶頓時散落一地,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