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每一個國家的帝都都處在中心地帶,而玄火帝國的國都卻建在與神風帝國的邊界處,背靠著高聳入雲的穿雲峰,彷彿隨時做好了與之交戰的準備,由此也不難看出玄火帝國曆代君主都是鐵血之輩。
帝都位於明皇城的東南方,林昊等人離了明皇城後,一直快馬加鞭,隊伍中有齊天焱和張煌這兩個威名赫赫的強者,一路上倒也風平浪靜。
由於心繫國主的病情,齊天焱在路途中不停地催促著眾人,日夜兼程,僅用了半個月便趕到了帝都之中。
剛一入城,還沒來得及等大夥歇一歇,齊天焱便馬不停蹄地率隊直赴皇宮,林昊等人倒也還好,面對這種程度的奔襲顯得氣定神閒。
齊靈可就沒那麼淡定了,他本以為到帝都是為了遊山玩水,誰知竟是這種不要命似的跋涉,不由地叫苦不迭,差點沒哭出來。
“齊城主,您可來了!”
一行人還沒走上皇帝寢宮的臺階,一個老太監早已踱著小碎步迎了上來,緊緊地握住齊天焱的雙手,目中淚光閃動,哽咽著說道:“皇上這些日子一直唸叨著你的名字,奴才們一直擔心他思念成疾,傷上加傷,你要是再不來,只怕......”
“燕大哥情況怎麼樣了,這些日子有哪些城的人來過麼?”齊天焱緊張地問道。
“唉!”
老太監長嘆了一聲,答道:“人倒是來了不少,何城主、石城主差不多有七八個城主都帶了名醫前來,這不,白霜城的王城主與他帶來的名醫還在裡面呢!”
“是麼?那有人找出病因了麼?”
“我的齊城主喲,連吳老先生都分辨不出的頑疾,那些人又能有什麼用呀!”老太監搖了搖頭,唉聲嘆氣地說:“前幾日,皇上已經向長公主殿下發出了求援的資訊,但願她能趕得及吧!”
“什麼?”
齊天焱聞言大驚,叫道:“你是說燕大哥向聖心城求助了?”
老太監看著齊天焱,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你以為皇上想這樣麼?若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怎麼會向長公主開口!”
“你聽我說!”
齊天焱想了想,拍著老太監的肩膀囑咐道:“你即刻遣人前去,用傳音符告訴燕丫頭,燕大哥的病已經找到了醫治的辦法,不用她來了,聽到了麼?”
“齊城主,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到了皇上的病根所在了麼?”
老太監喜出望外,激動地叫了起來,隨即又懷疑地問道:“你不會是誆老奴的吧,你這都還沒進門呢,怎麼就知道皇上得的是什麼病了?”
“包括吳老先生在內的那麼多名醫,殫精竭慮地想了這麼久都沒找出皇上生病的原因,你帶來的人,莫非能比他們都強麼?”
老太監的視線越過齊天焱,在林昊等人身上掃了一遍,卻沒發現一個符合他心中的名醫風範,不由地大失所望。
“你聽我的便是!”
齊天焱看著老太監質疑的神色,不禁有些惱怒,冷冷地說道:“等一下我見到燕大哥,會自己向他稟報的,你難道還信不過我麼?”
“這......”
老太監侍奉皇帝多年,對於齊天焱的性格十分了解,也深知他與皇帝之間交情莫逆,若是沒有把握,齊天焱肯定不會擅自做主,沉吟了一會之後,點著頭離去了。
眼見老太監離開,齊天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伸手招過來一個小太監,吩咐他帶著張煌幾人去下榻之所,而自己則與林昊走進了皇帝的寢宮。
“燕大哥!你怎麼樣了?”
齊天焱推開宮門,還沒看清楚裡邊的情況,便已經操著他的大嗓門叫了起來。
“噓!”
此時宮內站著四男一女五個人,其中一個身穿華服,正是燕海馳,另外還有一個裝扮華麗的少女以及兩個老頭和一個額上帶著一道長疤的中年男子,男子聽到齊天焱的叫聲,登時顯出一副煩悶的表情,扭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當看到來人是齊天焱之後,中年男子登時慌了神,疾步走到他的面前,拱手拜道:“原來是齊城主到了,小弟白霜城王端,久仰大名,想不到今日能在此見到您老人家的真身,真是三生有幸!”
“你就是那個新晉的白霜城主麼?看不出你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倒是不俗!”
齊天焱隨意地客套了幾句,隨即指著床榻邊正拉著皇帝的手把脈的一個灰衣老頭,問道:“那個便是你帶來的名醫,看他那病懨懨的樣子,自己都快行將朽木了,還能替別人看病麼?”
被誇讚的王端還沒來得及高興,不想齊天焱反手便嘲諷了他一頓,想要發怒卻又畏懼對方的威名,只得訕笑著解釋道:“齊城主說笑了,醫者與咱們習武之人可不一樣,那是越老功夫越深,你別看周大師年紀大,一手藥到病除的醫術在白霜城可是無人能出其左右的......”
沒等王端說完,齊天焱便瞪了他一眼,質問道:“怎麼?照你這麼說,我帶來的這位小兄弟年紀不如那個老頭,醫術肯定也不比不上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