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林少俠,你覺得這件事背後有什麼陰謀麼?”
齊天焱皺著眉頭,默默地沉思起來。
“不會吧,林少俠,兩個小孩子鬥氣而已,你是不是想多了!”張煌也附和道。
林昊看著二人,微微一笑,問道:“齊城主,我想問問你,當今鎮國大將軍為人如何?”
“這……”
齊天焱撓了撓頭,想了一會才開口答道:“我這明皇城與帝都相隔甚遠,因此國主允我每隔三年才入朝覲見一次,對於石勇將軍的為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別人說他的性格十分火爆,尤其護短,無論是家人或部下,只要受了一點委屈,他都會千方百計地替之找回場子!”
“沒錯,那個石勇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我記得當時他帳下的一名小將與我宗門一個弟子比試劍技,結果被我宗那個弟子一不小心劃傷了他部下的小腹,後來你猜怎麼著!”
張煌一臉後怕的說:“石勇那傢伙竟然毫不顧忌輩分有別,趁著我宗那個弟子不注意,忽然出手偷襲,斬斷了那名弟子的一隻手臂!”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麼?那個石勇真的有那麼小氣?!”
“我親眼所見,那還有假!”
張煌大叫了一聲,低頭慚愧地嘆道:“本來宗門弟子受此委屈,我該為其出頭,可是那時處在帝都之中,加上宗主有求於石勇,讓我千萬不能冒犯他,所以我也只能忍了這口氣!可憐那個弟子,本來天資不錯,卻因為一時大意,從此連劍也握不了了,唉……”
齊天焱聞言,眉頭緊鎖,疑惑著自言自語道:“這就怪了,既然他如此護犢,為何他的獨子遭受靈兒那般傷害之後,這一個多月裡他竟沒有一點反應?難道是在謀劃著什麼陰謀詭計,想對靈兒不利麼?”
“齊城主此言差矣!他不是想,而且已經下手了!”
林昊看了看身邊的齊靈,見他才剛剛出來沒多久,便已變得睡意惺忪,雙眼地眼皮不斷地向下合攏,而他則強撐著露出一個笑臉,不想表露出自己的困頓。
“林少俠,你的意思是說……”齊天焱聞言大驚,急忙將目光轉向齊靈,看著他的異樣,急忙上前蹲下,扶著他的後背,關切地問道:“靈兒,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又困了?”
“嗯……爺爺,靈兒感覺好睏啊,我能去睡覺麼?”
齊靈揉了揉眼睛,說著說著,眼皮便耷拉了下來,隨即靠著齊天焱的肩膀呼呼大睡。
林昊見狀,向齊天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把齊靈送到房間內休息,而他們一行人則在張煌的帶領下回到了前廳。
一到前廳,張煌隨即吩咐他的幾名弟子先去客房休息,他因為心繫齊靈的傷勢留了下來。
剛一入座,張煌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林少俠,靈兒所中的究竟是什麼毒,嚴重麼?”
張煌雖然十分糊塗,但卻並不是傻子,見林昊之前沒有正面回答,便猜到齊靈所中之毒定然非同小可,或許還會涉及到一些隱秘,因此便將自己的弟子給支走了,否則的話,林昊恐怕不會說出來。
林昊看著張煌急切的樣子,一邊為他對齊靈的關心感動,一邊在想這個老頑童怎麼忽然開竅了,竟然知道自己所顧慮的事情。
“如果我沒有看錯,靈兒體內的毒乃是溟心散!”
“溟心散?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張煌活了七十多年,經歷的生死之戰不在少數,其中用毒的對手也有不少,他自認為只要是大陸上存在的毒,就算他沒有見過,也一定聽過,卻不想林昊說出的卻是他聞所未聞的溟心散,不由得大感驚奇。
“林少俠,你確定靈兒真的是中了溟心散之毒麼?!”
沒等林昊回答,齊天焱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希冀的神情,呆呆地看著林昊,生怕聽到他不想得到的答案。
然而,林昊卻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用行動打破了他的最後一絲希望。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齊天焱無力地癱軟在地,失神地呢喃著,彷彿只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老鬼!”
張煌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齊天焱竟會突然間如此失態,急忙衝了過去,攙著他的手臂將其扶到廳中的椅子上坐下,晃了晃他的身子,說道:“你別嚇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溟心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難道說靈兒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