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賀國甫大叫了一聲,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宗門竟會因為一名弟子冒犯了司徒絕天而遭受滅門之禍。
“你以為事情就這樣完了麼?在那之後,那個宗門在天木國內的所有家業陸續被毀,連帶著門人的親人們也相繼被害,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有數千人葬身於司徒絕天和他的弟子之手!”楚天嵐咬緊牙關,眼神中兇光乍現地說道。
楚天嵐說完,四人陷入沉寂之中,久久無人發聲。
即便是林昊,也被司徒絕天的暴虐行徑驚得說不出話來。
司徒一族自創血靈劍法,殘害無數修士以助其修行,此等有違天道之舉,於林昊而言已是萬死難贖之罪,這也是他為何會親手誅殺黃桐的原因。可令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司徒絕天的人性竟已泯滅到如此程度,居然因為一件區區小事,屠戮了數千人!
“雖然沒人找到證據,可大家都深知那場慘劇是出自司徒絕天之手。從那以後,森羅殿的煞名便在大陸上流傳開來,世人還給森羅殿冠上了‘修羅殿’的名號!”楚天嵐腦海中浮現起那慘絕人寰的畫面,深感不寒而慄。
“照楚大哥這麼說,神風國此次不是惹上了大麻煩了麼?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賀國甫驚慌失措地問道。
楚天嵐轉頭看了看林昊,見他面色陰沉,雙目中閃動著殺意,若有所指地說:“司徒絕天位居神殿殿主之位,不僅權重望崇,修為更是深不可測。若他要為門下弟子出氣,神風定是難以招架!”
聽到楚天嵐的話,林昊心知他是在提醒自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胸中之火,面色也恢復如常。
賀國甫不知楚天嵐話外之音,被嚇得面如死灰,六神無主地呢喃道:“這可怎麼辦,黃桐供奉死在慶陽,司徒絕天想要追究,肯定是第一個找我呀!”
定下心神的林昊看著賀國甫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啞然失笑道:“賀城主有瀾滄殿撐腰,就算是司徒絕天想要遷怒於你,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你何須如此驚慌。”
“你說得輕巧,我與那瀾滄殿主素不相識,她老人家怎麼會替我出頭?”
賀國甫本就屬膽小怕事之流,聽到司徒絕天的惡名,心中好不膽怯,想起黃桐之死,不由得暗自將落日森林的魔獸罵了個遍。
“賀老弟無須如此悲觀,司徒絕天雖然臭名遠揚,可他畢竟是一殿之主,不可能明著將你我怎麼樣的,再說了,上面還有國主呢,哪輪得到你操心!”楚天嵐看著賀國甫的無辜的樣子,忍不住出言撫慰道。
賀國甫低頭思慮了一會,眉毛一挑,臉上瞬間多雲轉晴,自嘲著說:“對啊,天大的事有國主大人在呢,我瞎擔心什麼!”
“賀城主這臉變得,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林昊打趣道。
楚天嵐看著賀國甫,忍不住搖了搖頭,說:“賀老弟,雖說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可你也不能太過大意。司徒絕天不敢明著對神風國出手,暗地裡搞點小動作,我們更加防不勝防!此番他派自己的獨子司徒葉蓁親赴神風擔任供奉之位,定然沒安什麼好心,帝都之行,你可要謹小慎微,否則一旦惹禍上身,國主也保不住你!”
“什麼?我也要去?”
賀國甫正在為自己能夠倖免於難感到高興,忽然聽到自己也要同行,大驚道。
“你不是看過信了麼?參與慶陽之戰的七城城主連你一起全部在司徒葉蓁的宴請之列,信上寫的清清楚楚呀!”
賀國甫從楚天行手中將信一把抓了過去,捧在眼前,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當他看見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瞬間如墜冰窟,腦袋無力地耷拉了下來。
林昊三人對賀國甫的神色變幻已經習以為常,沒有再去理會,轉而聚在一旁,商議起帝都之行。
賀國甫被晾在一邊,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見三人正在商議行程,急忙上前問詢道:“楚大哥,司徒葉蓁的鴻門宴安排在半月之後,此去帝都路途遙遠,若你再往武陽耽擱一趟,恐怕會誤了行程,要不咱們便從慶陽出發直赴帝都,如何?”
楚天嵐看了看林昊,得其首肯後,點了點頭,說:“由此前往,快馬加鞭的話,應該能夠趕上半月之期,想來司徒葉蓁定然也是算好了時日。既然如此,那便依賀老弟之意吧,免得去遲了,遭他的口舌!”
楚天嵐說完,從袖中掏出一枚玉符,對楚天行說:“天行,你剛剛突破,需要穩固根基,帝都之行便免了吧,你拿著我的手諭,將衛隊帶回,在家好好修煉!”
“是,父親!”
楚天行接過玉符,拜別離去。
餘下林昊三人將行李收拾停當後,又在府中吃了早飯,才啟程朝著帝都的方向而去。
林昊三人離去不久,星語高挑的身影便出現在城主府前,在得知他們已經離城後,小妮子氣的直跺腳,口中不停地罵著:“壞哥哥,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