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俱灰之下,許清源不堪忍受臨淵城庸碌之輩的恥笑,一個人離開家族,在外流浪。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在一面絕壁之上,得到了一部殘缺的神功他化自在心經,憑藉這卷真經,他歷盡千辛萬苦,重塑星海,並再度修煉到巔峰玄宗的境界。
然而修煉有成,許清源才發現這本真經的巨大缺陷,修煉者偶爾會狂性大發,殺戮無辜。這個問題深深困擾著他,令他根本無法返回臨淵城,與那一對兒女相見,忍受了十餘年的別離之苦。
時至今日,許清源覺得這些苦難都算不了什麼。老天並沒有薄待他,一對兒女,都已經長大成人,而且是人中龍鳳。
“父親,黎叔,待我將這監牢打破。”許陽知道,父親和黎叔都被封印了玄力,無法自行破開這黑鐵柵欄。
許陽兩手分別握住一根柵欄,微微運轉玄力,那黑鐵鑄成的堅固柵欄,居然向兩側分開,很快形成了一個可容一人進出的弧度。許陽彎腰進入,手刀揚起,將許清源的鐐銬斬斷。
許陽如法炮製,又將黎仲軒救了出來。
“父親,您的手……”許妤驚叫道。
“沒事,沒事!”許清源笑道,“一點小傷。”
許陽看到許清源的手,十指指甲,悉數被拔掉了,皮肉翻卷,恐怖之極。僅僅看傷口,就能知道許清源受到了多大的苦楚。
許陽臉色一沉,拉過黎仲軒的手。果然與許清源一般無二。
“該死的漠家!”許陽從牙縫中迸出這幾個字,他胸中的怒火。滔天而起。
“漠家想要得到我們修煉的功法妙訣,每日嚴加拷問。我和你父親堅持不鬆口,這才活到了今天。”黎仲軒淡淡說道。
“黎叔,你們都受苦了。我許陽發誓,一定要將漠家滿門,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許陽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渾身氣勢暴湧。彷彿海洋漩渦的中心,暴風之眼!
許清源、黎仲軒都感受到了許陽的強橫氣勢,對視一眼,驚駭無比。
“陽兒,你如今是什麼境界?”許清源問道。
“孩兒已經是玄君初期,知己之境,”許陽說道。“只不過,孩兒如果全力爆發戰力,能夠對抗初期王侯。”
“怎麼可能?”黎仲軒有些難以置信。
許妤揚起笑臉,淚光兀自在她美麗的臉頰上閃爍,她驕傲地說道:“哥哥現在可厲害啦,在青丘城。殺了九龍會叛軍的一個玄王,現在整個瀛洲,誰不都知道哥哥的強大……”
許清源再度和黎仲軒對視,均長噓一口氣,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任何一人。在聽說玄君越級斬殺王侯,都會極度吃驚。難以置信的。
“陽兒,雖然你實力強,但漠家也不弱,他們是數千年的世家,底蘊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我和你黎叔去過漠家禁地,其中蘊含的兇險,難以言說啊,”許清源嘆息道,“你說要殺光漠家滿門,還是從長計議吧。”
“是啊,你母親就是漠家人,你總不能連她也殺了。”黎仲軒半開玩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