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天字五號許正純,對戰,地字五號……許陽!”許清罡頓了頓,朗聲說道。
“怎麼回事?許陽已經比過一場,怎麼又有一場,而且連號牌都改變了!”許長陵白眉一擰。
許清籙苦笑著走了回來,道:“父親,這次是許陽主動和許正純的對手換了號牌所致。”
“什麼,好膽!”許家三祖一拍高椅,怒喝道,“這小畜生當真作死,竟然主動挑戰正純?”
“狂妄!無知!和他的爹一個樣,”許家三祖氣憤之下,口不擇言地罵了一句,“快,告訴正純,不要留手,給我往死裡打!”
“老三!”許長陵喝止了他,威嚴地說道,“清籙,你去和清罡說一聲,畢竟是家族內部比試,下手不宜過分。”
許家三祖怒道:“不行!”
這個撅著山羊鬍子,腰背佝僂的老者直接站了起來,面對許長陵:“家主,你說的,我絕不同意!如果因為家族比試,應當留手的話,那麼許陽第一場,打殘了我那正明孫兒,又該當何罪?!”
許清籙有些為難,看了父親一眼。
不止是許清籙,許長陵也很為難。假如下令家族比試要點到為止的話,許陽第一場的確過分,應當受罰;可要是不加阻攔,任憑許正純、許陽兩人辣手互搏,他又擔憂許陽的安危。
一直不說話的二祖站起來道:“大哥,我看我們這群老頭子也別乾坐著了,這可能是本次大比最精彩的一場比試,我們過去觀戰如何?”
許長陵略一沉吟,很快明白了老二的用意,捻鬚笑道:“不錯,在這裡坐的久了也沒意思,我們走吧!清籙,就不必阻攔他們了。”
許長陵自有打算,只要在擂臺附近觀戰的話,就算許陽一瞬間遇到重傷的危險,憑著他玄宗的實力,也能輕鬆出手把許陽救下來。
擂臺之下,隨著許清罡的宣告,一聲大笑響起。
“我等待多時了!”許正純一步一步,凌空走向擂臺,彷彿下方是無形的臺階託舉一般,他白衣華服,更顯得俊逸不凡。
“嘶……果然是可以和長房許正信媲美的天才,這一手憑虛御空的本事,咱們許家年輕一輩,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來!”一個許氏子弟驚歎道。
“華而不實。”許陽下了斷語。
許正純是以玄力外放,托住腳底,每走一步都要耗費玄力,而且很考驗對玄力的控制能力。
真正的憑虛御空,是玄君級別的強者,掌控自身,達到“見微”境界之後,自然而然擁有的能力。許正純這樣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實在丟了“御空”這兩個字的臉面。
不過,在玄士階段能夠耍這一手帥,也的確不凡,就連許清罡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家族內部比試,點到為止,你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許清罡雖沒有接到家主指示,但破例開口了,目視臺上的許正純和許陽,“你們可清楚?”
許正純眼中閃過一絲譏誚,開口道:“清罡叔,你這話正純不敢苟同。若是點到為止,怎能精進技藝?修玄就是要在生死一線之間,求爆發、求突破,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的話,不如自認廢物,種田做工去好了!還參加什麼家族大比?”
許正純猜到了許清罡的心思,他是擔憂許陽被打得太慘,特意提前警告,但許正純對許陽憤恨非常,當然不會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