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衣姐姐!”
臉上抹著灰塵的少年一聲歡叫,迎了上去。
來的是個衣著樸素的女子,約莫十七八歲,不施粉黛,卻難掩天生麗質。她穿著一件青色褶裙,在不顯眼的地方,有幾道修補的痕跡。
少女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的一對豐盈,弧線優美,行步間隱約顫動。
黃竹鏗露出色授魂與的淫邪表情,用力吸了一口口水,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補衣妹子……嘿嘿,多日不見,妹子越發漂亮了,真讓哥哥心尖尖打顫顫呦。”
少女補衣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姓黃的,你小心點,彆嘴裡不乾不淨的跟補衣姐套近乎。”寶蓋哥噌噌幾步,跑到青裙少女補衣的旁邊,和她站成一排,怒視黃竹鏗。
“嘿?”黃竹鏗輕蔑一笑。
“許老爺說了,今次來的大人物,正少一名婢女,洗衣做飯。我看補衣妹子就不錯,看這臉盤、看這身段,保管能讓大人物滿意。”黃竹鏗嘿嘿怪笑。
“你敢!”寶蓋哥的眼睛瞬間紅了,“黃竹鏗!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竟把補衣姐往火坑裡推!”他劈手揪住了黃竹鏗的胸衣。
黃竹鏗臉上閃過一陣慌亂,結結巴巴地說道:“幹什麼,幹什麼?我可是斯文人,不和你這種泥腿子一般見識……還不放開!”
“寶蓋,放開他吧……”補衣伸出手輕輕拉了寶蓋哥的衣袖。
寶蓋哥鬆開手,狠狠地瞪了一眼黃竹鏗。
“侍候城裡來的大人物,有什麼不好?侍候得爽了,說不定那大人物還會招補衣做妾,這下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嘛!”黃竹鏗咳嗽了兩聲,得意說道,“不過,補衣要是不願意的話,只要今晚到我黃家做客,一切都好說,好說,啊哈哈哈!”
看到黃竹鏗臉上的淫邪表情,誰都知道他在想什麼,寶蓋哥一聲怒喝:“你這個氣死親爹的雜種,打主意到補衣姐頭上了!這許鎮的莊戶,誰不念著補衣姐的好?你要動補衣姐,先問問我們答不答應!”
一個個莊戶子弟,胸中憋著一股悶氣,緩緩向黃竹鏗圍了過去。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造反了嗎!我,我要告訴許老爺去!哎呦……”
不知誰喊了一聲“打”,莊稼人的拳頭頓時如雨點般落向黃竹鏗,這人模狗樣的鼠須男子跌跌撞撞,一個呼吸間被打倒在地。少女補衣在一旁一臉急切,連喊住手,可莊戶們平日被欺壓得狠了,竟絲毫不管後果,痛打黃竹鏗。
“踩他,踩死這黃皮狗!”寶蓋哥一馬當先,大腳丫子向著黃竹鏗的臉上招呼。
“都給我住手!”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伴著中門大開的聲響傳出。
隨著這個聲音,七八名黑衣大漢頓時搶出,對著一眾莊戶拳腳齊上。這七八個漢子都是玄徒後期的玄者,一眾莊戶不過普通人,哪裡是對手,不過十幾個呼吸間,全部被打倒在地。
黃竹鏗兩隻眼睛腫的像熊貓,嘴角還有血跡,身上鞋印無數,頗為悽慘。他認得那威嚴聲音,連滾帶爬地奔了過去,撲倒在那人腳下,痛哭道:“許老爺,你要給小人做主啊!這群天殺的潑賊,不好好幹活,還打我!他們還說,小人是黃皮狗,老爺是許扒皮,打我就是打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