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院主,不知十六個小組,如何劃分?”一名玄君問道。
“當日在海雲眾教師面前,已經分組完畢,”韋院主咳嗽一聲,對後面幾人說道,“取名單來,念!”
後面一位玄宗級教師當即上前,展開一卷獸皮,大聲念道:“第一組,大梁城曹安康,光耀城朱駿,山陽城段廷珪……”
御玄雨在山腳下,仰望著幾十丈高的連雲峰。山上那位宣讀名單的玄宗,中氣十足,玄力支援下,聲傳數里,選手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第九組?我被分到了第九組!”御玄雨終於聽到了“臨淵城御玄雨”的宣讀。
黎望笑言:“祝你成功晉級。”他很開心,因為和許陽並列臨淵城第一,就成了種子選手,不用參加小組賽。
“第一組的所有選手,上峰!”
頓時峰下數百名少年玄者間,十幾個人站了出來,列隊向峰頂進發。他們每個人之間,都間隔很遠,彼此之間,有著濃重的戒備心理。
東萊城西側七十里。
一個藍衫少年,腰懸古劍,頭戴金冠,肩頭趴著一隻絨絨肥球,正在曠野之中疾馳。他腳底淡青色的風極玄力湧動,速度比起普通玄師快了一倍。
這個少年,正是許陽。
“咦,前方好似有些不對!”許陽硬生生停住腳步,他的面前,有著一縷不正常的天地玄氣波動,凝神看去,似乎有淡淡的霧靄飄散。
“此地,好像有一個精妙的陣法!”許陽額頭現出汗珠,他心頭掠過一絲不祥,“是誰,竟然在我返回東萊城的必經之路,設定了這一陣勢?看陣勢並無殺機,似乎不是殺陣,而是一個迷陣!那人究竟有何居心?”
在許陽凝神察看陣勢的時候,一個飄渺的聲音響起:“不錯,能窺視到陣法的一絲端倪。”
許陽心頭一陣警兆,他迅疾地收回風極玄力的氣息,將火極玄力氣息散播出來。
伴著那句話,一個戴著半張鬼面的黃衫中年人,緩緩走來,飄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進陣吧,我暫時不會殺你……”
“開什麼玩笑!”許陽大喝一聲,一頭朱雀唳叫而出,鳥喙張開,射出一道熾熱的炎流,刺向那黃衫中年人。
黃衫中年人半張鬼面下,唇角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似是嘲諷,似是不屑。他輕輕抖了抖手,一股無可抗拒的吸附力量湧出,將許陽直接吸入迷陣之中。
“該死,又一名玄宗,竟然和黎叔一般年輕!”許陽暗罵,他沒想到這是一個玄宗人物,強大到他無法抵抗。
許陽覺得荒謬,一個玄宗,怎麼會藉助陣法之力暗算自己?但事實就是如此。
被吸入迷陣,許陽雖驚不懼,他本身是陣法大師,只要不是入陣即死的殺陣,他靠著對陣紋的推演,找到陣眼,讓肥球將佈陣的玄力吞噬,大陣就會不攻自破。
許陽沒有召喚高天之上的火鷹,這是他的一張超級底牌,如果頻繁動用的話,本身得不到錘鍊。只有幾乎必死的危險絕境時,許陽才會掀開火鷹這張牌。
黃衫中年人將許陽一掌打入陣中,直接盤腿坐在大陣一側,閉目養神。
日上三竿,黃衫中年人才緩緩睜開眼,疑惑說道:“難道我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