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裡,他們這些被施績將軍所提拔的人可是遭了極大的罪。
他們被不斷的排擠,打壓,各種髒活累活都是交給了他們來做,做錯了還要被各種羞辱。
就連一個寸功未立的豎子,都敢對自己發號施令,將他們不放在眼裡。
想起這些時日裡的憋屈,嚴聰的心情便有些激動。
濮陽端看到他不曾回答,當即大怒。
“你耳聾了不成?!”
“聽不到我的問話?”
“就你們這些人,真不知是使了多少賄賂,才得到了重用。”
“十三顆人頭。”
嚴聰看向了濮陽端,隨即笑著說道:“與蠻夷交戰的時候,我共計斬下了十三顆人頭,從而被提拔。”
此刻,濮陽端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對。
嚴聰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肆意,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濮陽端甚至能感受到一種敵意。
他看了看周圍,開口說道:“嚴將軍,可是遇到了什麼情況?”
嚴聰笑著從瞭望臺跳到了甲板上,站在了濮陽端的身邊,他比濮陽端要高出不少,濮陽端得抬起頭來看他。
“你跟你那個畜生父親一樣,都是怯弱的犬類,只懂得站在主人身邊齜牙咧嘴,可一旦遠離了主人,遇到誰都得搖尾巴”
濮陽端大怒,他猛地抽出了佩劍,朝著面前的嚴聰就砍了過去。
嚴聰卻是笑著躲開,讓對方撲了個空,嚴聰就跟玩耍一般拉住他的衣裳,將他拽到自己面前,濮陽端又幾次揮砍。
只是他這劍法,他這體格,在嚴聰眼裡那是個鐵廢物,壓根就沒有還手的資格。
他戲弄著將對方摔在了地上,濮陽端此刻狼狽的倒在地上,臉上依舊是非常的憤怒。
“伱敢羞辱我的父親!!我定要將你誅族”
就在他憤怒的進行詛咒的時候,嚴聰卻輕易的撿起了他的劍,用膝蓋壓著他的脖頸,讓他無法起身。
“你方才說我什麼來著?”
“耳聾對吧?”
嚴聰說著,迅速動手,竟是切掉了濮陽端的耳朵,濮陽端發出了一聲劇烈的慘叫,隨即嚎啕大哭了起來。
嚴聰站起身來,笑著對左右說道:“將這廝給我綁了。”
隨即,嚴聰迅速走下了甲板,召集了諸多的軍官們。
他看向了眾人,大聲的說道:“吳國無道,行暴政,殘害百姓,吾等浴血奮戰,尚且得不到任何的賞賜!我決定投奔魏國!可有不服從的?!”
他持著劍,手裡還拿著耳朵,怒氣衝衝的看向了面前的眾人。
這些人都被嚴聰的氣勢所嚇到,竟沒有一個敢反對的。
嚴聰隨即調整了航向,又不斷的給其餘的戰船們下達命令。
嚴聰等人的謀反行為非常的順利,在吳國多年的仁政之下,已經沒有什麼將士願意再為吳國而赴死了。
孫休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讓將士們去修湖田。
曹髦一直都將將士們當作自己的基本盤,連年都是在給他們漲工資,可孫休這卻拿將士們當苦力來用,服徭役的百姓不夠用了,就直接召集軍隊來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