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一愣,“行散??”
這症狀瞬間讓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司馬炎點著頭,很是不屑的說道:“跟著這樣的人能學什麼呢?學如何服散嗎?”
曹髦撫摸著下巴,話說這擔任過曹爽私臣的人怎麼都好這一口呢?
難道是曹爽帶頭服散?當初投降司馬懿的時候就是服壞了頭?
想起那位故人,曹髦的臉色也凝重了些,他低聲問道:“安世,你知道郭君和楊公如何了嗎?”
司馬炎仰起頭來,“當然知道,楊公現在就在洛陽,擔任我阿父的參軍。”
“郭君聽聞是派往了地方做縣令,就是不知是哪個縣城。”
曹髦瞪圓了雙眼,“啊???”
這跟曹髦所想的有些不同。
楊綜已經來了洛陽?還當了司馬昭的參軍?
參徵西將軍軍事,這可是心腹級的待遇。
司馬昭還是有過人之處啊,面對這個可能幫助過皇帝的人,都能如此重用!
郭責那裡就更加出乎意料了,曹髦還以為,司馬師會將他放在身邊,或者關押起來,居然是去當了縣令。
司馬炎再次說道:“陛下是不是也很驚訝?我在府內見到楊公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他還跟我詢問您的情況呢!”
“我問他需不需要問好,他卻掩著臉跑走了...應當是服散了...”
曹髦笑了起來,楊綜大概是覺得無法面對自己了。
他又問道:“楊公過去就很受將軍的厚愛,只是郭君,他真的當了縣令?”
司馬炎堅定的說道:“對!是郭芝親自找到了我阿父,舉薦了他,我阿父還說讓他進廟堂什麼的,可郭芝說郭君的才能不足以進廟堂,為一縣令足矣。”
“我記得很清楚,這件事就在前幾天,就是您登基後的那天吧....”
曹髦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郭氏還是聽進了自己的話,為了拉住自己,撿起了郭責,沒有徹底放棄他。
雖然他們都無法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得知他們不再遭罪,曹髦心裡還是很開心。
他忍不住拉著司馬炎再次吃起了酒。
安世可是自己往後得知廟堂訊息的重要途經,有他在這裡,賈充的人都不敢靠近。
司馬炎和曹髦兩人喝的酩酊大醉,又是念詩,又是點評當世人物,好不快活。
唯獨司馬望,依舊是板著臉,額頭滿是汗水。
當兩人離開的時候,曹髦還非常的不捨得,幾次請求他們留下來,可他們怎麼也不能在曹髦身邊過夜,司馬炎同樣不捨的離開了此處。
司馬望攙扶著他,眼裡滿是無奈。
“仲父,您對陛下,何以這般疏遠呢?”
司馬炎醉醺醺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