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陛下對這位重臣極為寵愛,下令讓他前來廟堂擔任三公,你說,這位大忠臣,他會不會前來洛陽?”
賈充頓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他敢不來嗎?這個皇帝,可是他認可的,他自己親口說要輔佐當今天子的,若是當今天子下令,他豈敢不從?”
“可是他敢來嗎?他若是來了,還能走嗎?離開了淮南,軍權旁落,他又算什麼?”
這一刻,賈充看向司馬師的眼裡滿是火熱與敬佩。
“不愧是大將軍啊!”
“這曹髦還真的是個寶貝啊,他的名聲越大,得位越正,在我們手裡的作用就越大!”
“是明君!明君!不能殺!絕對不能殺!”
看到賈充醒悟,司馬師又說道:“我是不在意這個豎子,可是,豎子狡詐,後患無窮,今有與他親近者為要挾,不必擔心其他。”
“不過,公閭,若是有一日,我病重,你不必等待我的命令,可以直接殺了曹髦。”
“唯!!!”
賈充當即領命,司馬師隨即又點了點面前的奏章。
“諸葛誕養了數千死士...正在積極拉攏地方計程車子。”
“一旦他與毌丘儉聯手,那後果就很嚴重了。”
“而車騎將軍,雖說與我家甚是親近,可因為他髮妻的事情,終究是有些不滿,況且,他位高權重,這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兩個人若是不能解決,就不能冒然對毌丘儉動手。”
“車騎將軍病重,聽聞清醒的時日不多,也吃不下什麼飯菜了,以玄伯來繼承他的位置,還是可行的。”
“就是這個諸葛誕....”
賈充皺著眉頭,心裡也是憤恨這些奸賊使得廟堂不安,他低聲說道:“聽聞諸葛誕與前將軍文欽極為不和,兩人交惡,而毌丘儉卻很偏袒包庇文欽....”
“或許可以從中做文章,使得兩人決裂。”
司馬師還是沒有說話,可他心裡大概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留在這裡,明日,你就打我的旗號,帶著皇帝前往洛陽吧。”
“儘快讓皇帝登基,讓他變成名正言順的皇帝。”
賈充滿臉的擔憂,“大將軍,不如讓安世帶著他去吧,我就留在您的身邊,您的身體....”
司馬師的眼疾越來越嚴重,最近這些時日裡,更是疼痛難忍,司馬師憑藉著強大的毅力,一聲不吭,可是醫者卻並不樂觀,他們認為司馬師這情況不能再遲疑了,必須要動刀子。
而在這個感冒都能要人命的時代,手術割瘤的風險...實在是太大。
司馬師為了平定好國內的事情,一直都在拖延,如今又風塵僕僕的前來元城。
想到這些,賈充眼裡便滿是惱怒。
這些奸賊!!
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