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把林白棠的眼淚擦掉,柔聲道:“其實我本來是想著回去之後,收拾整齊,起碼有個人樣子再跟你說這件事的,因為我想以最好的面貌來和你認真的談這件事,可是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一直以為我是在利用你。”
林白棠不肯接話,只是就著孟正輝給自己擦眼淚的姿勢使勁兒一拽他,將自己撞進了他懷裡,悶悶道:“以後不許給我甩臉子了。”
孟正輝安撫性的拍撫著林白棠的肩膀:“好。”頓了頓,他又問:“可是我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
“嘶……”他的話還沒問完,就被林白棠一口咬在了肩膀上,孟正輝受痛嘶聲,只好求饒道:“好,我下次絕不了。”
林白棠這才鬆了口,她對自己的力道控制有分寸,知道雖然是疼了點,但是肯定是沒有破的,便又繼續道:“過日子要細水長流,不許貪圖一時爽快。”
孟正輝知道這事在說的魚的事,便道:“好。”可是卻又忍不住解釋道:“我不是貪圖一時口腹爽快,只是我看你最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想給你補一補,就算是以後要攢乾糧走出去,可是最起碼的,現在不能倒下。”
他這句話說完,便很自覺的閉口打算忍痛了,可是等了一會兒,卻沒覺得痛,向林白棠看過去的時候,她也在看他:“你是為了讓我吃?”
孟正輝點了點頭:“所以你之前讓我自己吃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
之後的話他沒說,林白棠卻也懂了。
她沒說話,只是那手指揉著之前被自己咬過的地方,揉的孟正輝心驚膽戰的,她卻說話了:“下次還是慢慢來吧,我知道自己的情況。”
孟正輝有些不太認同,可是今晚本就已經鬧了彆扭,他也不好再跟林白棠擰著來,只好點了點頭。
兩個人的誤會解開了,便相攜坐到了火邊去吃東西,不得不說,這是他們倆這幾天來,最飽的一頓飯了。
林白棠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卻忽然感覺到身邊的孟正輝動彈了一下,他撐起身子在林白棠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道了句:“晚安。”
**
古話裡面有一個理論,說是一事順,萬事順,林白棠以前沒當回事,現在卻不得不承認是真的了,昨天和孟正輝將事情講開之後,她心情大好,又吃了一頓飽飯,所以這一覺睡得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都覺得渾身是力氣,而孟正輝大概是昨天累著了,現在還在睡。
林白棠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打算出門洗個臉再看看看陷阱怎麼樣了,路過昨天的火堆的時候,她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認命的拎起了一塊漆黑的木炭走。
這是她以前跟別人學來的,經常在山上的時候刷牙不方便,就用燒過的木炭刷牙,雖然味道不大好,可是情節力道倒是很好,而且長期下來牙齒會很白,林白棠之前一直沒心思管這件事,可是昨晚之後,或許是吃飽喝足,她這點小女兒的心思就又生出來了。
就著河水刷乾淨的了牙,林白棠還特意往手心哈了幾口氣嗅聞一下,直到覺得確實是沒什麼味道後,才心滿意足的去林子裡看陷阱。
因著對套子的疑問,林白棠今天先去看的是套子,果然今天又是一樣的,只有血跡,卻沒有獵物,看的林白棠越發莫名其妙,她蹲在套子面前半天都沒琢磨出怎麼回事來。
她倒是也猜過,是不是說其他的東西把上了套的東西給吃了,可是又覺得那些他們估計看不上這一口半口的肉,再說了,他們也沒那個心眼兒完全不破壞套子啊。
想不明白就算了,林白棠又去其他地方下的套子呢看了看,今天的運氣不錯,逮到了兩隻兔子,估計是附近有幾個兔子窩,只要不留下血腥味,這幾個套子估計能提供好一段時間的肉食。
陷阱剛做好,估計是有人味兒,還沒有成果,但是看周圍已經有了動物足跡,估計抓住東西,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林白棠扯了根藤蔓將兩隻兔子一拴,直接提了回去。
她今天只去遛了個套子就回來了,所以還挺早的,她進山洞的時候,孟正輝才剛醒。
他迷迷糊糊的看著林白棠拎著東西進來,下意識的起身想去接,可是才一動彈,就痛的一聲嘶,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