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有些不可思議，隨即又冷靜下來。
如果，他們之前認識，那他一定知道什麼事情，因為從他看她的眼神中，裡面包括太多的東西，愧疚？
但為什麼會有愧疚，她們之間還發生有什麼事情？或者他們的關係有多深？
唐羽涅看著外面夜色，思緒飄向了遠方，房內靜靜無聲，淡淡香味傳入鼻中。
這才意識到一整天忘記吃飯了，唐羽涅隨手拿了件外套套在身上，開啟門。
“唐小姐，我看您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以為你不舒服，就做了些清淡的食物。”沈惠面容慈愛的緩緩道。
“哦，忘記了，謝謝惠姨。”唐羽涅雙手從沈惠手中接下，走到飯桌。
“沈姨，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唐羽涅無意問道。
“阿姨是一直都在這裡幹，已經有幾十年了。”沈惠想了一下，說出口。
“幾十年，那為什麼沒有想過離開？”唐羽涅有些好奇的抬頭。
“說來話長，我就簡單說吧，因為一個人”沈惠面色帶著淡淡憂傷。
“唐小姐，來了這幾天，是不是發現這裡有許多花園？不論是精緻的還是普通的花盆都是不在少數。”
唐羽涅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這都是夫人，也就是少爺的親生母親，叫人準備的。”
唐羽涅眼中的疑問更深了，她並沒有發現這諾大的別墅內有任何關於夫人的一切。
“唐小姐，夫人生少爺時就難產走了。”沈惠聲音有些哽咽，雙手交疊在一起，眸色深深。
“老爺與夫人的感情真的是很好很好，夫人走後，老爺就變的什麼事都不管了，對少爺也是不冷不熱的。一個人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從此再也沒回。”
“那戚瑾涼從小…”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一定不會很好。
“唐小姐，少爺也是個命苦的孩子，年紀輕輕撐起諾大的戚氏，不是我偏心。少爺年幼時，有次深夜很晚才回，冬天天氣極冷，我都看到他滿身受傷的回來，自己反鎖在房內，整整一天沒出來。結果最後自己走出時，整個人當時，唉。”沈惠深深的嘆了口氣。
“出來後，不知道怎麼了，沒日沒夜的工作。”
唐羽涅想，以他那樣性格的的人，估計也不會將事情和別人說。
門外停車聲傳來，已是入秋天氣，夜晚溫度很低，冷風在外面颳著，夜色中一個高大身影從遠處走過來。
沈惠連忙向門外那道身影走過去，“少爺，你回來了。”接過手上的檔案拿下，就自覺退下。
戚瑾涼看了女孩一眼，眉間有些緊蹙，向窗戶走去，伸手關上所有窗戶，才轉過身來。
從房間拿出一件厚厚的精製毛毯，披在女孩身上。
唐羽涅看著這一系列動作，看著身上的毛毯，“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目光緊緊盯著離自己很近的男人。
戚瑾涼目光一頓，隨即淡淡點頭，雙手搭在女孩肩上，看著她“我認識你，你也認識我，我們關係很好。”
關係很好是幾個意思？真的，假的？
“可是我腦海中什麼也沒有？”唐羽涅依舊想從他眼中看出什麼，卻只見漆黑一片。
“別想太多，我不會騙你的，更不會傷害你。”戚瑾涼聲音漸漸變軟。
“我又不是傻子，你騙的過我再說。”唐羽涅一個白眼送過去。
“早些休息。”男人背影在諾大的客廳內顯得有些孤寂，靜靜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