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終於要出院了,明明已經沒事,那醫生非要他再多住院觀察一週,一連躺了一個多月,身體都要麻木了。他是誰?常大少,真正的富二代,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見錢眼開的庸醫,錢給你,反正我現在要出院。
不過有點奇怪,昊哥我出院,怎麼那幫小弟一個都沒來?和他一起躺了個把月的哥們因為身體素質比較好,先他幾天出院,這個不來還可以說是傷還沒好全,可其他人當初都只是輕傷,怎麼他們也沒來?打電話關機,發簡訊也不回,只好一個人先回家了。
與此同時,某個小酒吧,常昊的那群小弟全都坐在一起,包括那個前幾天剛出院的。
“峰哥,那姓常的,真的倒了?”小弟A問到。
“是啊,經理卷錢跑了,工廠欠了一屁股債,已經破產了。”峰哥其實才是這群社會不良的實際領頭人,之前跟著常昊混,個個奉他為老大,只不過拿他當冤大頭而已。
不過雖然是俯低做小,但日子過得確實瀟灑滋潤,出去玩的吃喝玩樂一應消費,那個傻小子全包了,因為他有一個有錢的爹。可惜這常德發突然破產了,也就意味著常昊這個二世祖馬上就要沒錢了,既然你都沒錢再管兄弟們吃喝玩樂了,那還跟著你幹什麼?
甚至這群常昊昔日的小弟連再返回去踩一腳常昊的心思都沒有,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接下來上哪裡撈點錢,或者再上哪裡找一個包吃喝玩樂的冤大頭。何必浪費精力到那個廢物身上,又榨不出什麼油水來。
“那昊哥,不,那個常昊要找咱們怎麼辦?”
“那就躲著他,手機直接拉黑,他要還是糾纏不休,那就扁他一頓,告訴他什麼叫作現實。”不願浪費精力去踩常昊,不是怕了他或顧忌什麼兄弟情分,要是他不識趣,捱揍就別怪他們了。
常昊回到家,依然沒有什麼人,他也習慣了,常德發以前就很少管他,現在更是一個月也未必回一趟家。
好不容易出院,當然要打幾把遊戲過過癮,在醫院的時候因為身體沒好,連打手遊的心情都沒有,醫生也不準,所以一直憋了一個多月,現在他要全補回來,下一個肝帝就是他了,峽谷之戰,走起。
第二天,肝了一夜沒睡的常昊也覺得困了,打算睡一覺,卻不料有人敲響了大門“誰啊,大清早,我正打算睡覺。”
不過這敲個不停實在吵得很,開啟房門,常昊眼前是一群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領頭的那個說:“常先生因資不抵債,已經申請破產,他名下的一切資產將被凍結,包括這套住房。”
這對於常昊絕對是晴空霹靂,他從未想過常德發會破產,也沒想過家裡破產後會怎麼樣,他一直以來胡作非為、惹是生非的底氣都源於這些,難怪他出院,手下的小弟一個都沒有來,看來是早收到訊息了。
“我不信,你們騙我,全部滾出去。”常昊無法接受,甚至動手趕人出去,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他此時已經睡著了做起了噩夢。
“常昊,我們都是執法人員,按規定可以給你三十分鐘收拾個人物品,然後離開,僅限個人衣物行李箱之類,不要耍花招,我們會全程盯著的。現在你還有二十九分鐘,時間一到,這裡的一切都會貼上封條。”
“我爸是常德發!”
“常德發先生,因為故意傷人,不久後將被再度起訴。你現在還有二十八分鐘。”
常昊不得不先接受這一事實,回到房間收拾自己的個人物品,裝了一整個行李箱後,被領頭那人制止,說是時間到了,他們要開始貼封條了。
“還沒到三十分鐘,你們停下!”
“噢,常昊同學,是我剛才看錯時間了,不過你能帶走的東西差不多都裝好了,剩下的都要凍結起來,拍賣償還銀行貸款和利息。”
常昊被趕出自家的時候,正在迷茫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那個領頭的人到他耳邊說了讓他更為絕望的話“別忘了你作的孽,那些人可都在等著常家倒臺呢。”
“你是誰?”
“我外甥因為你,失去了一隻眼睛。”
“你是xx的舅舅。”
“呵呵,放心,我可是公職人員,不會對你做什麼,不過今後要小心了。還有,我很喜歡你快嚇尿的樣子。”
xx舅舅的話讓常昊如墜冰窟,他想起來了這幾年對別人造成的傷害,好幾次事情鬧大都被他爸壓了下來,而現在,原有的庇護不在了,那些人會放過自己嗎?
拖著行李箱,走在大街上的常昊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餘錢,家裡的房子被貼了封條,打了一晚上游戲的他想找個地方睡覺。只是當他走到一條無人小巷時,遇到了熟人。
“這不是昊哥嘛,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峰子,我……”
啪~“你叫什麼?這是峰哥,叫峰哥!”給了常昊一巴掌的小弟,不是別人,正是和常昊“同甘共苦”一起住院的那位。
“你……”
“你什麼你。”啪啪,又是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