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突然這番冷冰冰的話語，嚇得整個車內之人一跳。
特別是無相，更是一臉懵逼的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聽不懂？”
“林某從剛才你翻揹包的時候，便已經看出來，你的動作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而且還不是那種一朝一夕間可以形成的。”
“再加上你下意識報送目標的方式，這種方式唯有炎夏兒郎再使用，說說看，你到底是誰？”
“嘶！”
林凡的這番話道出之後，不僅是納蘭嫣然震驚了，就連小色鬼也是一臉的呆滯。
我滴乖乖，這跟林凡搭檔還真的得有一顆大心臟啊。
要不然，時不時被林凡搞這麼一下子，那個人受得了？
無相也是楞神，他剛剛想都沒有想過自己需要說什麼，只是脫口而出。
但林凡，卻如此的敏感前來質問自己。
這讓無相有些不滿道：“我們只是合作的關係，我並不是你的傭人，也不是你的奴隸，如果你要是信不過我，我可以離開。”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恰恰相反，林凡反而覺得你是我最熟悉的人，只是林某還無法確定你的身份。”
“畢竟，能夠叫我老大的人，不多！”
“轟！”
小色鬼聽到這裡，也覺得剛剛無相的那句話說的的確很是令人震驚。
要知道，林凡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允許他人叫他老大的。
哪怕是他，曾經想喊林凡老大，那都被林凡拒絕了無數次。
只有林凡最信任的人，林凡才允許對方喊他老大。
從剛剛無相那毫無違和感的叫喊，小色鬼能夠清晰的感覺出來，無相本體中的那個靈魂已經將喊林凡為老大的事情，當成了天經地義。
不客氣的說，沒有個幾萬次的交談，是絕對不會喊得如此隨意。
所以，這個無相，他極有可能曾經就是林凡身邊的人，或者是林凡的手下。
“老大，他不會是你曾經的？”
小色鬼說到這裡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發現林凡的眼眸中竟緩緩的生出一抹淚水來。
正如小色鬼說的那樣，沒有個幾千幾萬次的攀談，絕對沒有辦法在人的下意識本能中喊出這樣的稱呼。
唯有在一起朝夕相處的同袍，才有可能會如此稱呼於他。
但，林凡曾經的同袍人，可以喊他老大的人，只有那十二個人。
目前，十二個人中，也唯有子鼠和亥豬戰死！
林凡猜測，無相的本體靈魂，應該是子鼠亦或者是亥豬！
這一份兄弟相逢的猜測，怎麼能讓林凡不激動呢？
子鼠與亥豬都是因他而死，林凡這些年雖然沒有提起過。
但是他的心中，卻一直記掛著對方。
甚至，這都已經成為了林凡的一種心病。
畢竟，世界上沒有哪一種情，他比的了戰友情。
更沒有那個一個兄弟，肯站在你的面前替你去死。
也唯有，那來自五湖四海的袍澤兄弟，他們才能做到。
無相在這一刻，看著林凡那熱淚盈眶且極其激動的眼神，心中一時間竟也生出一抹心痛與感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