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聽到林凡的話語，面前露出一個尷尬的笑臉。
這一刻。
林凡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生最虧欠的人，似乎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以前他總是聽說，“女大十八變，男大不由娘！”
之前他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以為是孩子淘氣呢。
但是，林凡現在突然間懂了。
那便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他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不能再將對方當做孩子來看待了。
這一刻。
林凡緩緩嘆息一聲道：“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爸爸真希望，不錯過與你的每一天！”
“興許，如果我不離開，很有可能，我們家不會是這個模樣吧。”
說到這裡，林凡的眼眸中，竟緩緩閃出了一朵晶瑩的淚花。
不怪林凡此刻會露出傷心的神色。
主要是，他的女兒此刻好似與他已經生出了隔閡。
而自己的兒子此刻卻還等著他救援呢。
反而他自己呢？
他明明知道家人們在哪裡，明明知道家人們的仇人在哪裡，卻沒有資格去報！
這種痛恨，這種心疼，壓抑著林凡，有些喘不上起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小小，看到林凡這番如此悲傷的神情，一時間有些心疼的呢喃開口道：“其實，爸爸你做的已經夠好了，真的！”
“呵，以前我總是以為我是萬民的英雄，我該享受世代敬仰，但現在我卻發現，我就是一個廢物罷了。”
“一個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罷了！”
林小小聽到這番話，心中一顫，慌忙解釋道。
“不是的，爸爸其實你已經將我們保護很好了，真的！”
“至少，我很滿足了！”
“而且，要說對不起的人，也應該是我們，要不是我們拖累您，說不定您早已君臨天下，成為那九五至尊了，而不是現在連元嬰期都達不到！”
話說到這裡，林小小的底氣越來越弱，眼眸中一時間也緩緩升起一抹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