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暗哨換了常服坐在書房裡。
陸寧一進來,他們便立刻起身行禮。
“免禮免禮。”陸寧說道,“你們跟得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名叫丘安博的暗哨說道“陸大人,朱大嘗昨兒夜裡先是去了一間鋪子偷了點錢,後面便是去了禛國精兵處設在的安平的一個秘密接頭處,然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了。”
“哈哈哈,太好了!我們這樣便輕鬆查到了敵國的一處聯絡點,”陸寧笑道,“這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了。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訊息?”
丘安博又說道“我們的人正輪班跟著他,暫時還未有其他的發現。”
“好,蔡氏母女那邊兒怎麼樣了?”陸寧說道,“她們母女倆平日裡都在牢房裡聊什麼?”
丘安博說道“陸大人,我們藏匿在牢房四周的人,目前並沒有聽到什麼重要的訊息。這母女倆個……那個叫杜利孃的好似有些瘋瘋癲癲的了。”
陸寧聽完後便說道“自從我們將杜利娘與她的孩子分開以後,她好像確實是變得有些瘋了。不過杜利娘也可能是裝的,你們不可掉以輕心。還有蔡氏你們要盯緊些,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年歲又大了身子扛不住,否則我定會對她用刑。”
“是,大人。”丘安博說道。
“日子久了,她們總是會說點什麼的。”陸寧若有所思地說道,“朱大嘗那邊你們只需盯著,每日向我彙報情況即可,別的什麼也不要做。”
禛國安平精兵秘密聯絡處。
這聯絡處明面上看只是個裁縫鋪子。
裁縫鋪子的裡屋。
聯絡處的頭目穆陽罡,正坐和朱大嘗說話。
“昨兒夜裡安平那處大牢確實是走水了,”穆陽罡盯著朱大嘗說道,“朱老弟,你的運氣著實不錯。這樣的情形下還能逃出生天。”
朱大嘗咧嘴一笑,恭敬抱拳向著天行禮道“這自然是託了皇上的洪福。我老朱原以為我這輩子就交代在那兒了。”
穆陽罡淡淡一笑說道“這幾年我禛國與大成國打仗時敗了,還被迫簽了停戰協議。如今我們也是夾著尾巴做人,什麼也做不了啊。聽說這大成國的新帝雖然是個女娃娃,但卻是一點兒也不簡單。”
朱大嘗說道“穆頭兒,我被關了有些年頭了,不想這外面的變化這麼大。既然今時不同往日,那麼小心駛得萬年船也是沒錯的。我們儲存實力,靜待皇上定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穆陽罡聽了朱大嘗的話之後,便慢悠悠地說道“我估計是沒有什麼東山再起了。如今我只想著精兵處快些調我回去。我天天待在這兒啥也幹不了,訊息也傳不出去。”
朱大嘗驚訝道“大成國現下竟盯得這麼緊?我們連訊息都傳不出去了?”
穆陽罡瞟了他一眼說道“可不是嗎?這一年又一年的,瞧瞧我這白頭髮,我的年歲也大了。我今兒正要向精兵處的頭兒遞交辭呈呢。我不想幹了。朱老弟我看你氣色紅潤,身體健碩得很,倒不似從牢房裡待了好幾年出來的。你這幾年在牢裡都是怎麼過的?”
朱大嘗見穆陽罡如此說,怎麼樣也能知道他的意思了。
他說道“不瞞您說,那一日我被石正鷹的人抓住了以後,心裡便想著,完了,徹底完了。果不其然啊!那石府裡的人著實可恨啊!他們簡直是天天變著法的折磨我。可我那是寧死不屈,什麼也不肯說。誰知我這樣果敢堅決的態度竟讓他們佩服了,他們折磨了我好些日子後,便不再折磨我了,反而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了。”
“哦?朱老弟竟這樣有骨氣?”穆陽罡說道。
他在心中卻說道呸!誰信啊?
朱大嘗確實沒有說實話。
石府的石林峰對朱大嘗不斷用刑以後,朱大嘗實在是頂不住便什麼都招了。
只可惜,朱大嘗雖是禛國精兵處的人,但是卻因位份不高所知甚少。
石正鷹見他雖是禛國奸細但也沒有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石正鷹又想著有一天這朱大嘗可能還會派上用場,便一直留他到今日。
昨兒夜裡陸寧故意安排人將朱大嘗放出來,這人一出來便立時派上用場了。
安平另外一邊的女牢房內。
杜利娘正瘋瘋癲癲地自言自語。
陸寧將她的兩個孩子強行帶走,這對她的刺激很大。
其實陸寧只是想用她的兒子來逼迫她,讓她為大成國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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