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那男人不是說不要我去?”
那天在天牢裡孟伶正在那男人面前卑微模樣都如喪家之犬,怎麼今日就敢違抗他。
“大人不在,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回來,至於你,就該被拉去祭天,現在陛下也沒來得及趕回京城,沒人知道你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沒了。”
孟伶原來打的是這樣的算盤。
她身後的那幾個道士是她派來為了以防萬一的,今日追殺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你就不怕我真的是蛇妖,出了牢房就逃走了?”
我覺得孟伶沒有十足的把我來捉我,畢竟她應該記得當年宮中的傳聞,“五皇子身邊的掌事姑姑十多年容顏絲毫未變,三十來歲依舊如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般。”
孟伶怕我真的是妖。
“我身後的天師的功法難道是吹噓的?今日來便是要殺了你。”
身上的鐵鏈沒解開,上面又套了一層金色的繩子,我輕蔑地看了一眼,不過是江湖術士的雕蟲小技。
“以為這東西就能困得住我?”
為首穿著九龍袍的道士又從懷裡掏出了什麼,精神矍鑠,看的人害怕。一雙眼睛盯著人時就想要吃了人一般。
偶的裝上眼神,不經意躲閃一下。
“皇后娘娘放心,我們師兄弟幾位,定會為您處理好的。”
我以為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但是他從懷裡拿出的東西放到了我的天靈蓋處,我能感覺到有東西進入我的身體裡。
“這是什麼東西。”
涼涼的,從我的頭頂向裡進去。
“呵,原來真的不是人,太好了。”
孟伶見狀臉上終於放鬆了,不似剛才瞧我時的那般緊張。
“那就帶出去吧。”
······
我還以為這祭祀起壇要很長的時間,不過出了地牢被矇住眼睛到了祭壇。
四面風聲瀟瀟,能感受到身側的裙襬被吹的隨風而其,祭壇應該很高,下面百姓的嘈雜聲隱約能夠聽到,口中大概是在罵我禍國殃民。
眼睛上的屏障被解開,六方各燃起一個火把,我看著那幾個道士起壇做法,手中拿著雷擊桃木劍,口中一吐就是一丈高的火柱。
地下出了罵我的,其中不乏有人稱讚上面的幾個臭道士。
我被綁在高高的柱子上,腳下無處可踩,懸空的被綁在柱子上,低頭看向自己腳下的時候才發現腳下的大坑之中皆是毒物。
蛇蟲鼠蟻,五毒俱全,想來這些毒物都是嚐遍了人的血腥,長得要比別處的大些,我自來人間便不喜歡這些毒蟲,如今看著下面便想要直當著他們的面前用法術飛走了。
只聽見那道士說了一聲可以了,於是系在我身上的繩子就越來越松。
見到下面的那些東西我實在渾身發麻,於是便使了個法術讓那些東西都不敢靠近。
“怎麼回事!”
孟伶在不遠處的高臺上看到我不曾被那些毒蟲啃食,驚訝的指著毒坑。
“娘娘莫急,這便對了,這妖女應物盡其用,最後還是死路一條的。”
那道士說完這話,我就覺得天靈蓋處的涼感再次襲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食我的修為。
心口龍珠處,似是有東西奪取靈力。
“不管你是什麼神位,怪就怪在年紀太小。”
這聲音似乎是傳到我一個人耳朵裡的,無別人能聽見。
在祭天的毒坑裡我後來就沒了意識,以為自己該是要去冥府二姐姐那裡了。
······一個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