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淡,陣雨過後,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青龍街道上,人來人往,僕僕風塵,匆匆趕路,擁擠的街道兩旁,熱氣騰騰,有賣包子的,吆喝著賣稀飯的,爭先恐後,爭搶著地盤,從東到西,橫穿整個青龍街道,繁華熱鬧。
青靈兒睡醒了,準確的說是被渴醒的,睡眼朦朧的,閉著眼,摸索著向客廳的方向走去,迷迷糊糊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也不看看是什麼,直接一飲而盡。
突然,青靈兒驚醒了,莫名的吃驚,她可以肯定昨晚發生了什麼,她明確的感覺到了不一樣,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一剎那間,目不轉睛的盯著拿杯子的手,大叫一聲:
“啊!”
淒涼的大叫聲,震盪天地,驚醒了整個青龍大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的行人止步不前,掉轉方向,怪異的看著青藥軒,這聲慘叫,讓人莫名的揪心難過,異常的滲人。
莫老昨晚睡的很安穩,本來前半夜先是被一闖進來的女子吵醒,後來又被兩股神獸威壓驚的不知所措,不得已動用了好久沒有用過的靈魂護罩,護住了青藥軒,最後就沒有結果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開始好像是兩個丫頭出去了,最後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今日早晨醒來,出奇的精神抖擻,已經好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過了,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出了問題,似乎他的傷也恢復了那麼一點點,雖然恢復的微不足道,但是也是一種希望。
事出反常必有因,莫老起身感應著自己身上的變化,冷靜的沉思著。不過最後他倒是沒有多做計較,反正是福不是禍,這種好事,就算是莫名其妙,他倒是希望多發生幾次。
清晨,朝陽灑下金色的光輝,溫和的照耀著大地,暖暖的舒心,莫老走出小院,清爽滿滿,輕鬆有力,活動著手腕,準備著巴拉一下藥櫃上的藥草,看看能不能給幾個丫頭煉製幾枚丹藥,結果就聽到樓上青靈兒的慘叫。
莫老一大把年紀,也不用避諱什麼女子閨房,當然也沒時間顧及那麼多了,一聲慘叫,就如一陣針扎一般刺痛他的心臟,忍不住的關切的臉上額頭上,滲出了細汗,顫顫巍巍的爬上了樓梯,口中著急忙慌的喊著:
“丫頭,怎麼呢?”
莫老關切的問著,速度也不慢,還沒等青靈兒回答,就已經爬了上來,剛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得張開了口,滿嘴能塞進一個大蘋果。
莫老看到,離自己不遠的茶几方向,站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從摸樣看,和青靈兒簡直一模一樣,似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最讓莫老震驚的是,他可以確定,眼前的小人兒就是自己心裡預設的孫女青靈兒,可是氣息又好像不對,雖然人站在那裡,但是給人一種飄忽不定,好似隨時都要消失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這……這,青草丫頭,快出來!”
莫老來不及思考,沒有絲毫的停頓,全力朝著前面的小人兒奔去,一下子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清楚的感覺到整個房間就他和小號的青靈兒,沒有其他人的氣息存在,這讓他全身一震,奔走的身軀開始晃動了起來,險些暈倒在地。
千年來他絕對沒有經歷過像今天這樣,遇見過這麼讓人無法理解的事,一時亂了心神,急急忙忙的喊著青鸞的名字,此時,他倒不敢確定眼前的小姑娘是不是青靈兒,最開始覺得是,現在又不確定,氣息實在是太詭異了。
“莫爺爺,不用喊了,青禾青草消失了。”
青靈兒被莫老一聲喊醒了,眼底露出一抹寒涼,兩隻小手撐起拖在地上的長裙,緩緩的向著莫老的方向走了過來,本來可以三兩步走到的距離,此時被青靈兒走出了一個紀元的時間。
莫老疼惜的看著變小的青靈兒,青靈兒落寞的蹣跚著,走在地板上,顯得淒涼,一片茫然。
最後,兩人不知道是怎麼坐在沙發上的,靜靜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發,就這麼坐了一個上午,最後還是莫老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