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乘勝追擊,慢慢地走到那個女孩兒的面前。女孩兒被小七強大的氣場壓得瑟瑟發抖,慘白著臉後退著。直到退到人牆,退無可退,女孩兒才停了下來。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她的語氣明顯心虛。
“在官家的面前扯謊,那是大罪,輕則挨板子,重則是要落獄的。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難道你想違背法度,公然陷害旁人嗎?”
小七拿出耳墜,湊到那女孩兒的眼前,冷聲說道:“這耳墜若是你的陪嫁,定然也是你的心愛之物,你便能知道,不管是損壞脫落,還是年久失修,自然脫落,寶石上都不會留下墜託的痕跡的。寶石堅硬無比,再好的銀器金器也都是陪襯,墜託折彎了包裹住寶石,斷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的。否則便是折損了寶石的成色,那是要貶值的。”
女孩兒聽了,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既說這寶石的成色是上佳的,那麼,便不會存在什麼痕跡,更不能透過寶石的表面判斷出它到底是左耳還是右耳的。我方才說的那些,不過是隨口說說,我只是一介百姓,不懂這寶石的珍貴,可是姑娘既然視若珍寶,為何一點都不知情呢?”
“我……我……”女孩兒狡辯道:“我只知道它是右耳的,不知道更多的詳情。再說了,我又不是賣寶石的,為什麼要每日拿出來端詳?只是當成貼身之物戴著罷了,並不時常細看。”
“貼身之物?”小七冷冷地說道:“你既說它是貼身之物,那麼便是在內裡攜帶的。灤公子是男子,又是一介書生,就算一時起意,生了歹心,他又是怎麼做到,能在姑娘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姑娘貼身之物偷走的?”
女孩兒的汗水都滲透了衣衫。
“我,我怎麼知道他怎麼偷的。若是知道了,哪裡還用得著在此處分辨?!”
“你不知道?好啊,那我再問你。你方才說,拿著十兩銀子去扯布做衣服,又打算去買首飾,對吧。”
“不錯!”
“這個時間,早市剛剛開啟。大多數是賣菜賣朝食的,成衣鋪和首飾鋪都還沒開業,你是不是出門有些早了?”
“我,我還想順便看看菜……”
“一個姑娘家,手拿鉅款,出來買菜?”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難道,還都要和姑娘一一交代嗎?”女孩兒焦急地說。
她眼看著小七對自己逼問得越來越緊,情形向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了,趕忙反咬道:“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還未及問過姑娘,你與這灤公子是什麼關係,為何處處幫著他說話?捕快大人拿他回去問話,本來就是按著規章辦事,為何你要處處阻攔。這灤公子偷了我的荷包,直接返回到客棧,而你偏偏就是從客棧裡出來的,難不成你們是一夥兒的?”
小七唇角輕勾,女孩兒被逼急了,漸漸露出本性了,這正是小七想看到的。
“大家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女孩兒對圍觀的百姓說道:“這件事,我丟了荷包,捕快大人在灤公子的身上見到了荷包,原本就是人贓並獲,做不了假。可是,這姑娘突然跑出來,處處針對我,很難讓人不信,你與灤公子沒有勾當。”
女孩兒不再哭泣了,也不再裝柔弱了,一副自己非常有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