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在醫院兩瓶掛完了,寧嘉熙又過來給她檢查了一次,囑咐她要好好休息,近期不能太勞累。
安歌想回劇組。
寧嘉樹想讓她去住著自己家裡。
安歌不肯。
他頗為不滿,說:“我一會兒也要回部隊,根本沒辦法照顧你,你回劇組,誰照顧你吃你喝?才半個月都瘦成了這個樣子,還說什麼臉小上鏡,全是鬼話。”
安歌:“……”
想了一想,才說:“我在劇組突然昏倒來醫院,也沒有請假啊。這樣夜不歸宿,不太好。”
寧嘉熙說:“那有什麼難的,我給你開病假條。”
安歌抬了頭看了寧嘉樹一眼,沒吱聲。
寧嘉樹臉色微沉。
他知道她的心裡所想,無非是不想一個人面對自己的父母,更不想惹人閒話,大院家屬院裡,一幫閒得無聊的家屬,天天坐在院子門口,東家長,西家短,無事生非。
以安歌的脾氣,當然是不肯。
但是她的身體……他蹙眉不說話。
寧嘉熙看了他弟弟的一眼,說:“我認為你雖然掛了兩瓶消炎藥,可病情依然不是很穩定,還是要來檢查。”
安歌抬頭看了看他一本正經的的臉,低聲嘟噥著:“這感冒和扁桃腺發炎不就是個普通的病嘛,有那麼嚴重嘛……”
寧嘉熙的雙手抄在了白大褂裡,很嚴肅地說:“你不要小看了感冒,後遺症,併發症可多了,還有……如果後果嚴重的話,會出人命的……”
安歌:“……”
“你別嚇她了。”寧嘉樹不耐煩地打斷了。
寧嘉熙噤聲,委屈又無奈地看了寧嘉樹一眼。
“那你想怎麼辦……”寧嘉樹嘆氣,他伸手摸了摸安歌額頭,還是滾燙,燒沒退,依然是個病人。
他在部隊根本無法照顧她。
而她依然都回到劇組,繼續過著讓他不放心的日子。
第一次他對紀律約束感到無力,如果不是這一身軍裝,無論如何他都得陪她。
“我今天先回劇組,如果夜裡不退燒的話,會打電話給四哥的……”安歌想了一想,很乾脆的說,這一次她沒有叫寧嘉熙為“嘉熙哥”,而是直接改口為“四哥。”
目的是一來取得寧嘉熙的好感,二來是提醒寧嘉樹放心,他哥哥會照顧自己的。
寧嘉樹無語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寧嘉熙。
眼神有幾分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