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氣,安歌早上醒來鼻塞,喉嚨痛,頭重腳輕,膝蓋痠疼。
坐在床邊上h剛準備起床,就連續打了七八個噴嚏。
小騰看她這個樣子,同情地說:“可憐的娃兒,準是那天跳湖凍著了。”
安歌衝著她翻了一個白眼:“跳湖的事情都過了快半個月了,難道感冒也有潛伏期?”
小騰不以為然地說:“怎麼沒有,不是說感冒都是有潛伏期的嗎?”
安歌甕聲甕氣地說:“那是病毒性感冒才有潛伏期,從來沒有聽說過凍感冒的也有潛伏期,你有一點醫學常識好不好……”
小騰見她臉色蒼白,說幾句話就氣喘吁吁,就勸道:“我看了今天的拍攝進度,沒有你的戲份,我幫你請假,你就別去了,在屋裡好好休息。”
安歌聽說今天自己沒有戲份,一下子又重新撲倒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嘟嘟囔囔地說:“你早說啊,我就不爬起來了。”
小騰又說:“你生病了也不給你男朋友去一個電話,好歹也是要人家關心你啊,要不然,要男朋友這個時候不出面更待何時。”
安歌說:“好啦,你怎麼這麼嘮叨的,趕緊去吧,當心遲到了被你叔叔罵。”說完了就拉過被子蒙上了腦袋。
小騰一邊穿鞋出門一邊說:“好好,我這就走你就好好睡一覺吧,我跟我叔叔說一聲。”
“說嚴重一點,要不然騰導得罵死我了。”安歌從被子裡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知道啦,有我在,你放心吧。”小騰說著就帶上了門。
安歌聽到門響,腦袋重新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張開嘴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窗外晨光微曦,天空是灰濛濛的藍色,一抹淡淡的橘紅色,豔麗的光影照耀在窗欞上,今天應該也是個晴暖的星期天。
這段時間她跟隨整個劇組每天起早貪黑,披星戴月,趕著拍攝進度,每天都工作在十幾個小時,遇到出外景的時候,要趕早起來化妝,換服裝,只能睡兩、三個小時,體力嚴重透之,不堪重負了。
小騰說得是對的,那天她“跳湖”了好幾次,還一直穿著溼漉漉的衣服,雖然是春天,春寒料峭,寒氣早已經沁入骨髓。
本來還能扛得住,現在免疫力低下,就一起爆發了。
安歌側躺在被子裡,半闔著眼睛,按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小腹,後腰處像是散了架一般。
人在生病的時候非常脆弱,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想寧嘉樹可以立刻飛到她的身邊。抱著她噓寒問暖。
可恨男人,怎麼就聽不懂話音呢,直男癌晚期患者。
她在心裡把寧嘉樹埋怨了一邊,就是他那個臭嘴,說了她體能不好,要感冒。
還讓她多喝熱水,昨晚上她喝了快一茶壺的熱水,也沒有個屁用。
果然還是感冒了,而且“大姨媽”還如約而至了。
……
寧嘉樹這個星期天回家並不是他對安歌所說說,沒有事情。
他大哥和大嫂在鬧離婚,這事本來他不想管,因為他知道,這是大哥和大嫂之間的私事,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撲朔迷離,外人完全不能夠懂得。
如今成熟冷靜如寧嘉樹無意去摻和別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