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起身,伸出手與老黃握了一握,笑道:“我都來了好一會了,您都都沒空搭理我,我只好在這旁邊坐冷板凳,等著你老人家是什麼時候發現我……”
”老黃咳嗽了幾聲,乾笑道:“欸,欸,”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眼神不好,眼神不好,來,來,你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聊聊,老騰正等著你呢……”說著拉著那個叫蘇楊的年輕人就要走。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似得,回頭衝著常穎,笑了一笑:“我剛才又什麼冒犯你的地方,可不時故意的,要是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就再去想。”
說完他和老黃走了,常穎瞪著他的背影發怔,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彎來。
“他是誰?”她喃喃地問。
“是本劇的編劇呂頌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安歌站在她的身後。
常穎倏然回頭,剛想說:“怎麼又有你的事情……”話到嘴邊,想起了呂頌剛才說的:“不要讓嫉妒矇住了你的眼睛,掩蓋了你的光芒。“又咽了下去,只是嘟嘟囔囔地不情不願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安歌把手裡的劇本封面翻過來給她看,上面大大的黑體字,編劇:“呂頌”
常穎:“……”
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以為這劇的編劇應該是個老頭子,最少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沒想的這麼小。”
安歌看著蘇楊的背影,搖了搖頭:“他也不算小了,在咱們軍區政治部創作室最起碼是有四五年了,就是長得比較年輕罷了。”
常穎說:“怎麼你又知道呢?”
“我的們軍區政治部的,我當然知道。”安歌罰站時間長了,腿麻,一歪身坐在了常穎身邊的凳子上。
“你認識他嗎?”常穎問道,揣測這個也是安歌當初走後門的物件。
“我知道他,他可不認識我,人家是咱們政治部的大才子,政委都報告都是他親自修改的,哪兒能輪到認識我?”安歌搖了搖頭。
呂頌是李菁現在的崇拜物件,安歌來之前天天聽她唸叨著,煩不甚煩。
“你男朋友不是軍區副司令的兒子,你不處處跟著他到處拉關係認識人?我才不相信呢。”常穎哼了一哼。
這麼好的機會,
“這跟我男朋友有什麼關係?他雖然是副司令的兒子,但是也不是交際花,再說了,他一直在邊防海島服役,才調回來三天。我怎麼跟著他到處拉關係認識人?我跟著他認識的,都是當兵的,現在在邊防哨所呢。”
安歌笑著說,想起了之前的一排長,三排長等人。
“你男朋友是副司令的兒子還要上邊防哨所?”常穎不相信的問。
“不然你以為呢?”安歌斜睨著她,都跟你似的,躲在長輩的翅膀下?
常穎覺得不可思議,“那他爸爸也不管他嗎?就讓他在那麼艱苦的環境下?”她甚至懷疑安歌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副司令的兒子。
“你看過哪個家長不心疼孩子的?我男朋友光是胳膊就受過兩次傷呢,我春節去演出的時候,他出海遇到了風暴,還差一點沒命了,可是又怎麼樣?他不僅是副司令的兒子,他還是個軍人。”安歌驕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