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又拍了拍安歌的手臂:“還是得像安歌這樣的,有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的事業才好。”
吳耀華謙遜地說:“她那個哪兒是自己的事業,也就是唱歌跳舞鬧著玩兒,哪能談得上事業呢?蘇大姐您可別誇她了。”
蘇荷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她唱歌、跳舞、演電影怎麼就不是自己的事業了?只要她在事業上有追求就是的,而且這以後就是我自己的孩子了,我還能不誇不護著嘛……”
說得安歌臉一紅,心裡又甜又暖。
蘇荷又對安歌說:“寧嘉樹小時候身體不好,我和他爸爸都多慣著他一點,養成了他這個要強的壞脾氣,不過他卻是個心軟的人,你以後要多多包容著一點。他急的時候你別理他,也別往心裡去就行了,等他脾氣過去就好了,他在家裡的時候,我們都是這樣對付他的。”
安歌想說,他現在的脾氣可是一點也不壞,需要包容壞脾氣的,應該是我。
可是她也不敢。
只好點了點頭。
她們在院子裡曬太陽,蘇荷和吳耀華聊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聊著日常生活的柴米油鹽,廚房裡不時飄出陣陣的爆炒菜香。
和煦的暖風,碧藍的天空,嫩綠的樹芽,泥土的腥味和隱約的花香,一切都讓人覺得溫馨和溫暖。
安歌深呼吸幾下,恨不得伸一個懶腰。
蘇荷和無吳耀華站著聊聊一會兒,覺得口渴,揚著聲音叫寧嘉樹把她們的茶杯端出來,叫了幾聲,寧嘉樹沒聽見,安歌說:“阿姨,我進去拿吧。”
說著她轉身去了客廳。
剛到客廳門口,隔著玻璃門,就聽見裡面傳出了安慶葆激動的聲音。
安歌心裡一驚,連忙停下腳步,站在門外,靜靜的聽著,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只聽見安慶葆說:“首長,是我對不起你,那時候你那麼信任我,把所有的檔案日記都交給我保管,可是我卻沒有到保管的責任,叫別人偷了去,讓你受了那麼大的罪,都是我害得您……這麼多年來,您一個字都沒和我提過,還是對我一如既往,我生病,您還讓小五這樣照顧我,我這良心真的不安啊!我原先以為您不知道是我害了您,那天要不是小五告訴了我,我還矇在鼓裡,以為您什麼都不知道,才這樣對我。首長,不是我不同意安歌和小五的事情,而是我實在是沒有臉見您啊!”
安歌心裡驚訝萬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與寧重遠還有這些往事。
又聽到裡面“咣啷”一聲,彷彿碰翻了茶几,寧嘉樹急急地說:“別,安叔,您別這樣。”
“安慶葆!”寧重遠的聲音透著威嚴,“你這是幹什麼。我今天邀請你們一家三口過來是商量兒女親事的,不是聽你懺悔的,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有什麼可懺悔的?過去的一切發生了,已經發生了,已經不可挽回,那就讓它過去,咱們一切都要向前看,老是生活在過去當中,背那麼重的思想包袱,你的身體能好嗎?!”
安慶葆支支吾吾的不做聲。
過了一會兒,寧重遠又說:“那些事情我早就調查清楚了,的確,當年的事情是與你有關,可在那個環境下,你也是沒有辦法,更何況你也不是故意的,有人處心積慮的要去陷害我,要去告密,你也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