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一聽就懵了,差一點把手裡的話筒給扔了。
怎麼剛剛還是好好的和小於聊著天,電話裡突然就變成了寧嘉樹。
這山花島的通訊線路,也太詭異了吧。
寧嘉樹也沒有想到,他今天一下午打了好幾個電話去文工圖都沒有找到安歌,剛剛拿起話筒,準備再試一試,電話裡就突然傳出了安歌嘟嘟囔囔的抱怨聲。
他一邊驚訝,一邊覺得有幾分高興,嘴角輕牽,忍不住笑道:“還真的是你啊,真的是巧了,我正準備找你呢。你說什麼兩地分居呢?嗯,咱們這不都是暫時的嘛,以後等結了婚,肯定不會讓你獨守空房的。”
安歌的臉騰地紅了,這話說得太曖昧了,她沒辦法接。
“對了,上次……我不是故意的。”遲疑了幾秒,寧嘉樹低低地說。
安歌沉默了幾秒鐘,這時候她已經記起,上次離開山花島的時候寧嘉樹突然就沒了蹤影,原本喜悅和激動心情就跑得無影無蹤,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下午是你給我我電話的?“
寧嘉樹說:“是啊,打了好幾個都沒找到你人,出去了?”
安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然淡淡地說:“哦,你找我有事情啊?”
寧嘉樹不是遲鈍的人,立刻就聽出了她語氣中情緒,知道她i為了上此的事情,心中的氣還沒消,只好低聲下氣地解釋道:“上次是因為臨時有了出海任務,沒有辦法通知你,就只好先走了……你就別生氣了,啊?”
他嘴唇貼著話筒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祈求的意思。
安歌聽了心頭一軟,半晌哼了一聲,說:“我有什麼可生氣的,你有工作再身,我還能攔著你不讓你去?可是你一言不發,一個招呼就不打,就這麼突然把人扔下了,你就是作為山花島駐守部隊的負責人似乎也不應該這樣吧,好歹我們也是上級單位派來慰問演出的,你怎麼能夠這樣不負責任。”
寧嘉樹聽她打起了官腔,知道她的氣已經消了不少,他鬆了一口氣,情緒也放鬆了不少,想和她說幾句情話再哄她高興,只是礙於是部隊的電話,剛才又發生了這麼詭異驚悚的事情況,不敢放肆,只好哼哼唧唧的說:“我那不是又特殊情況嘛,要是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怎麼可能不親自送你呢,你想我是那樣的人嗎。”
安歌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寧嘉樹說:“對啊,你應該相信我嘛,下次不要生悶氣了,對自己的身體不好。”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話,寧嘉樹問她,安慶葆的身體狀況,安歌說,等到過完年,就要接他們回來做第二次複查。
寧嘉樹說:“嗯,對,是這個時間,我已經和寧嘉煕說過了,你到時候直接去找他就行了。”又又和她商量怎麼去接她們去軍區醫院。
安歌說:“這次不用接了,我爸說到時候他自己坐車過來。”
寧嘉樹沉吟道:“自己坐車?他的身體能吃得消嗎?要不……”
“算了。”安歌打斷了他。“現在我爸的身體狀況還不錯,而且有我媽陪著他,應該沒有問題,你沒聽說嗎,農場那到咱們這裡,已經修了一條高速公路,方便多了,而且時間也短了一半。”
寧嘉樹“哦”了一聲,自己想了一想,說:“對哦,應該差不多的時候,這樣就好了,我就放心了。”
安歌聽了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呢,傷好了嗎?”
寧嘉樹說:“早就好了,就是擦破了一點皮。不礙事的。”說完就覺得不對勁,安歌應該不值得自己受傷的事情,當時他特意囑咐了江峰,不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