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反應過來,又好氣又好笑,回過身想去找寧嘉樹算賬。
那邊寧嘉樹帶著一排長早就溜得沒影子了。
安歌看著李菁,點頭嘆道:“哎,李菁,我發現自從你來了山花島,就跟換了一個人似得,一點都沒有你以往大姐大風範了,腦子也好像是鏽住了,反應也慢了半拍,真不知道你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李菁似笑非笑瞪了她一眼:“真不知道?”
安歌說:“當然不知道了。”又欺身靠近她:“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啊?你跟我說說。”
李菁白了她一眼:“還不是受了某人的刺激,如此甜甜蜜蜜的談戀愛,讓我這個單身人士怎麼能不受刺激,別說我了,你看著這山花島上的全體官兵指戰員這不都在受刺激。”
說著,她嘆了口氣,還是書上說得好,這談戀愛就像感冒一樣,忍都忍不住,藏都藏不了。
這兩人談個戀愛,到處撒糖。特別是寧嘉樹,原本知道他對安歌情深一片,可是沒想到竟然如此黏糊,走到哪裡都不忘討好他的安歌。
“哎,以前只覺得寧嘉樹追你,追得夠辛苦,現在來了這裡才發現,他對你可真的是一片深情啊,真的是含嘴裡怕化了,捧著手心怕摔了,唉……”李菁感嘆。
“那是因為我嬌貴啊。來之不易嘛。”安歌說。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玩笑開完,安歌的心中卻湧起說不上的什麼情緒。
前世她費盡了心計,想得到寧嘉樹的喜歡,到了最後卻白費了心思,現在她倒是汲取了之前的教訓,躲得遠遠的,卻沒想到他倒是緊追不捨。
也許真的是應了那一句話,男人都是賤骨頭,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念念不忘。
得到的是一抹蚊子血,得不到的是心口的硃砂痣。
而現在她和寧嘉樹,算是什麼呢?
這樣想著,又忍不住惶惑,隔著玻璃窗,不由得看向寧嘉樹所站立的方向。
食堂外面,陽光充足,種植常綠的樹木,樹影重重,寧嘉樹正在站在臺階上抽菸,一束陽光正好照耀在他俊美的臉龐上,更加顯得他意氣奮發,英氣勃勃。
他的表情十分放鬆,垂眸看著含笑,聽著身旁的幾個班長,排長毛在聊天。
突然,他彷彿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目光掃視過來,發現是安歌,嘴角輕輕彎了彎,用眼神詢問著他,又舉了舉手指間夾著的香菸,示意自己正在抽菸。
安歌微笑地搖了搖頭,告訴他自己並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要說。
隔著玻璃窗,兩個無聲地用眼神偷偷地交流著,這種感覺讓安歌的心中有一種特別甜蜜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寧嘉樹偷偷跑出去玩,回到家裡怕被大人說,站在窗戶外面給安歌使眼色,那種兩個人簽訂攻守同盟的感覺,還真的讓人回味。
安歌正想著,旁邊的李菁捅了捅她,示意讓她看窗外。
寧嘉樹隔著玻璃窗在和她說話。
他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手錶,表示自己要出去一會兒。
安歌點了點頭,小幅度地衝著他擺了擺手。
然後看著他帶了幾個人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