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樹噎住了。
聽她那伶牙俐齒的話,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這是自個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他哼哼唧唧地說:“說你笨呢,還不相信,你也不想想,這都是離退休的幹部,哪一位能比咱們在任的副司令的能量大,副司令員想給誰家孩子調個崗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安歌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說寧副司令員啊,我可是聽我爸說過,咱們寧副司令員可最是大公無私,鐵面無情了,他可不是你說得那樣的人,這調個崗什麼的,都是要走看工作表現,走組織程式的,哪兒有你說得這麼簡單……”
寧嘉樹又氣又笑:“怎麼?你來勁兒了不是。”
安歌說:“才沒有呢,就是在想你說得那些話啊,萬一我被人家老首長看上了怎麼辦吶?”
寧嘉樹哼了聲:“你可別做夢了,有我在,可沒人敢看上你。”
安歌不服氣:“哎,怎麼就沒人看上我?我好歹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的。”
寧嘉樹痞笑著說:“你有相貌有人品又有什麼用?放眼整個軍區,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哪怕是傳說中的女朋友,也還是女朋友,你說,誰會那麼傻,敢動副司令員未來的兒媳婦。”
從和她重新相遇的第一天起,他就明裡暗裡築起了一道道屏障,為的就是讓所有人的知道,這個姑娘是他的人,其他的人可別打主意了。
他一口一個女朋友,兒媳婦,安歌的臉驀地紅了,小聲地說:“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別亂說。”
寧嘉樹說:“我怎麼就亂說了,你又不是沒當過副司令員的兒媳婦,我說的是事實啊。”
他提起這一件事情啦,安歌的心底裡湧起一種淡淡的惆悵:“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她喃喃地說。
上一輩子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幸福,這一輩子難道還是做他的妻子嗎?
寧嘉樹時說:“上一輩子也好,這輩子也罷,反正你都是我的媳婦,這一點沒有任何爭議。”又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惆悵,知道她有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連忙換了個話題,語氣親暱地哄道:“好了,好了,算我錯了,這次春節慰問演出,你哪兒都能去,可千萬別幹休所,你那麼美,那麼好,是我不放心。好了吧?”
說完了長出了一口氣,實話實說,好像也並不是特別難的的事情。
安歌聽了低低地哼了一聲,無抿著嘴唇,言地笑了。
寧嘉樹頓了一頓,低低地說:“你還別說,咱們這麼見個面這麼難,我還真的有幾分不放心,特別是以後你還得去拍電視,拍電影……唉。”
說沒有嫉妒和小心眼都是假的,如今她走到哪裡都是一株亭亭玉立的新荷,引人矚目。
但是要讓寧嘉樹說出來,還是真的有點困難,他也是個男人,也要面子,可是再要面子,也聽不得安歌一聲嘆息。
於是又說:“等我這邊忙完了,我就再想辦法回來。”
安歌心中一動,問道:“那你今年春節能夠回來嗎?”
寧嘉樹靜默了十秒,有點抱歉地說:“恐怕是不能了,老秦已經有好幾年沒回去看望家裡了,今年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回去,陪嫂子和孩子過個團圓年。而且,之前我也休過假了,這次春節,我得和戰士們一起過年,就不能回來了。”想了一下,他又壓低了聲音,低聲問道:“我這麼做,你是能夠理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