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樹順勢把安歌輕輕攬在了懷裡,側了臉,嚴肅地看著她,意有所指地說:“你就沒有想過你是不是……”他頓了一頓,微微移開了目光看了看她的小腹。
安歌怔了一怔,然後飛快地避開了他的目光,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不會的。”
寧嘉樹:“……”
不會的?
她這是在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他?
難道就這麼對自己沒有信心?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威風凜凜的男人啊。
“為什麼不會的……”他的突然想到了什麼,眉心緊鎖,眼神凌厲:“你不會是聽我的話……”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寧嘉樹採取措施,他是不會允許安歌吃藥的,不管怎麼樣,吃藥傷身體。
“沒有。”安歌搖了搖頭,覷著他臉色又小聲囁嚅道:“你說不許的,我怎麼敢呢。”
她低頭溫順柔弱的樣子,撫平了寧嘉樹心中的煩躁,他又問道:“我聽你們那個同事說,你最近很嗜睡,身體也很疲倦,是不是有了反應呢?”
安歌嘆了一口氣,道:“如果是你天天凌晨三、四點就起床安化妝、後場、拍戲,一天忙碌下來,都倒晚上十點以後才睡,一天的睡眠時間不四個小時,還要保持著高度興奮的狀態,你說你會不會嗜睡呢?”
寧嘉樹聞言:“……”
安歌靠在了他的懷裡,低低地說:“我知道你的擔心,我也不希望現在就有了孩子,畢竟……”她嘆了了口氣,清澈明亮的眼睛中,浮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寧嘉樹看著心頭一軟,攬緊了她,便不做聲了。心裡想到,還是晚上回去到招待所讓她驗了之後再說吧。
現在說來說去都是空話。
……
晚上回招待所,吃過晚飯,齊大明說通知今天不用開會了,大家都早一點歇息了。
安歌就去了寧嘉樹自己單獨開的那一間大床房。
兩人好長時間沒見面,寧嘉樹摟著她起膩,,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敲門,安歌整理了好了,去開了們,只見場記拿著新的拍攝程序表,站在門口說:“齊總和陳導說,前幾天讓你太累了,這兩天你好好休息了,就不用去拍片場了。”說完還故意衝著寧嘉樹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鬼臉。
安歌早就在公司被眾人調笑慣了,也只得是瞪了她一眼,笑了一笑。
場記走了之後,寧嘉樹才笑著過來,攬著她的腰,點頭笑道:“哼,齊大明,陳琛還算知好歹,怎麼著看我來了也該放你幾天假,讓你好好休息休息,有這麼折磨人的嘛,看著小腰又細了一圈,下巴又尖了……”他一邊說一邊挑著安歌的下巴,仔細地打量著好久沒見的老婆。
安歌洗了臉,卸了妝,恢復了原本清麗的面容,燈光下愈加的白皙細膩,如同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光滑,臉頰上那兩坨高原紅也不見了蹤影,眉如春山,雙瞳剪水,盈盈流轉,他看著心神一蕩,湊過臉便要去親,卻被安歌推了回去。
“怎麼結了婚才發現,你越來越像一個潑皮無賴,見人就要啃……”安歌嫌棄地說。
“你是我老婆,我啃啃也不犯法。”寧嘉樹一邊說,一邊歪了身子躺倒在招待所的雙人床上,心裡癢癢的,卻不敢再放肆。按照林主任的話,這個階段他可不能貿貿然胡鬧傷了老婆孩子。
心想,沒懷孕也好,若是有了娃,看情形自己肯定得靠邊站,還得長時間的“忍飢挨餓”。
安歌懶懶地靠在他的身邊,凝神看著天花板,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說,你帶來的那個試紙能準嗎?萬一質量不好,不準怎麼辦?”